读《上海欢言》

去了一趟上海后,又选了一本上海作家的书来看——马尚龙《上海欢言》。这欢言,因为里面有很多上海话,爱看。这欢言,有野趣,有稚趣,有智趣,还有年代之趣。我们这个岁数,书中描述的很多场景与我们这里有些类似,只不过他们那里是上海大城市里的市井生活。

这里的一个个生活小片段,很鲜活,很多童谣、很多俗语,来自普通市民的发明创造,充满了小上海味儿,所以我们能充分感受到弄堂里的上海,充满烟火气的上海,角角落落里各式各样的锱铢必较的上海人,还有出门体面的上海人,上海腔调,洋气的上海人。

读着读着,会不自觉地笑出声来,因为实在是太形象了,所以忍不住做了一些笔记。

“人参吃饱了”“五斤哼六斤”,饥饿时代,吵架多,并且喉咙响;

“24根肋排骨弹琵琶”,赤膊时代瘦骨嶙峋的人,弹出了时代曲目,也弹出了上海人的生活;

“小癞痢”,那是弄堂里的小孩,头上有热疖,剪掉小块头发,再涂上紫药水,就成了癞痢头;

曾经,花露水的江湖地位:荡得了马路,睡得了弄堂,洒得到灾区,进得了考场(高考),也由此,衍生出了一句褒贬都可的语言:“侬花露水老浓的”,哈哈;

曾经,夏天吃过晚饭洗过澡后,每个孩子的脖子处、身上、腿上会有一处处白的,那是“痱子粉”,接下来孩子便会安静很多,因为大人不允许你瞎跑瞎玩再出汗了,那时候的痱子粉是一道道弄堂风景线;

“你不是我肚皮里的蛔虫,你怎么可能猜到我在想什么”。确实,我们小时候,脸上经常会出现一块块白斑,据说是肚子里有“蛔虫”,这时候,大人便会给我们吃治蛔虫的特效药——“宝塔糖”。至今还记得,是尖尖的,迷你的宝塔的形状,应该是白色的,不是那种特别纯的白,咬一口,有点沙沙的感觉,很甜,我们都很爱吃。但从来没看到过蛔虫。,据大人说是挺大的。而这本书里记录,是在50年,我国城市和农村大面积存在,我们小时候估计有,但比较少了,毕竟过了三十多年了。

诸如此类,很是有趣。



后面第二部分“俗事情有俗智慧”,记录的是作者对很多事的一些看法,读着也很有趣,觉得他言之有理,哈哈。

一本好书,总算抽空看完并作了一点记录。




另:昨天还是穿短袖的季节,今天一下子降温,明天再降温,打回羽绒服时候。早樱还没谢,晚樱又登场了。食堂前面的一棵已经陆续在开了。落雨,大风,香樟树叶满地满地落,连同果子,连同一些刚发的芽,落叶一天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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