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州乌镇归来已经一月有余,然而至今没有半篇文字写成,心中总是觉得哪里有所愧疚。
这是仪式感。
有些人的仪式感在于,新年要穿新衣。我的仪式感在于,出游要寄明信片,回来还要写一篇文字。
这样说,好像出游是我文字的灵感,实则若非这么强制要求自己,便懒得没有时间动笔了。
西湖边,冬夜,小雨初停,落叶满岸。
男人牵着女人的手走着,女人低着头,用雨伞不断地拨着岸边的叶子,叶子飘到湖中。
男人问,你觉得我变化大么?
女人看了看地上的叶子,说:“不大,只是这片叶子从夏天走到了冬天。”
嗯,上面这个例子中的男主人公绝对不是我,我还没走到冬天。
到杭州西湖,想起以前见到的西湖,觉得小巫见了大巫。
到乌镇,看到寻常巷落,想起以前见过的小巷,更破败,于是觉得是大巫见了小巫。
直到晚上,灯光亮了起来,人渐渐少了,觉得这是梦中的乌镇。
遗憾的,是没有雪,没有木心美术馆。
看木心的照片,风度翩翩,决心自己也要做一个风度翩翩的君子。
想想也就罢了。
五四以来,中国知识分子应有的风骨,大多已被洗刷得荡然无存了。
出游的收获总是难以衡量,打辩论的收获也难以衡量。
前几天辩论队的小朋友们给我机会参加了网辩,毫无准备,但轮到我发言时,嘴上熟悉的肌肉感又回来了。
真的,辩论场上可能是我这辈子活得最清醒而大胆的时候了。
我酒量不好。
喝了点酒,回到家,头疼,倒床便睡。
凌晨五点,醒来,写PPT,大喜。这个时候效率最高。
我说,数学与文学相通。还说,文学、诗、哲学有交集,哲学数学有交集,所以在我看来,好像都是一样的。
我的谬论,曾和一个中文系的师妹谈论,读基础学科的人看不起做应用的人,做应用的人看不起连基础学科都不读的人。
现在是,不读基础学科的人大行其道,自以为是。
不和他们一般见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