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崩玉茭花了”的吆喝声从远处隐隐传来,我便像过新年一样,飞快跑回家,围着妈妈,腆着脸央求,让我崩一次爆米花吧。妈妈总是说:“刚崩过,怎么又崩?就知道吃。”说着便会拿一个罐子,到家里的大袋子里舀一碗玉米豆,用簸箕簸一簸,装到袋子里,拿出一个篮子,再掏出一角钱来,叮嘱我:“拿好,别掉了。”
我则兴冲冲地一手捏着钱,一手拿着玉米豆,飞也似的冲到街边,找崩玉米花的老爷爷去了。看着一个碗口粗,一尺多长的黑铁罐在火上转呀转,我的眼前仿佛出现了吃也吃不完,像小山一样的爆米花,我和小伙伴们正一捧一捧地往嘴里塞,吃的话都顾不上说。那时候能隔三差五的吃一次爆米花,就是不错的享受了。平时饿了,吃得最多的就是馒头。那时没有钱,也没有五花八门的零食,哪像你们,现在打开手机淘宝,一点,全国各地的特产,想吃什么就吃什么。
一放学,招呼一群小伙伴,在家门口跳皮筋,偷电报,天不黑不回家。两个人腿上套上皮筋,站在两边,把皮筋绷得紧紧的,中间一个人跳花样,一级一级不断加高。不是把鞋带跳断了,就是把鞋子跳张口了。有时皮筋跳累了,我们就玩偷电报,找一块石头,一二三使劲儿扔得远远的,一个人出去捡石头,我们趁机一哄而藏,石头后,门后头,树上头,总能找到藏身之处。太阳落山了,一声声快回家吃饭的喊声,此起彼伏,我们只好意犹未尽的回家。
吃了饭,随便看看书,少写一会儿作业,就睡觉了,电视都很少看,哪像现在,小广场各种健身器材,篮球,乒乓球,羽毛球,应有尽有,手机游戏玩也不玩。我们那时候只能就地取材,不是跑就是跳,一个个瘦的猴精,但一个比一个机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