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的学业(一)

我和我父亲很像,却又不像,每每回乡,总被村里的老人叫到:坤娃,你长的可真像你老汉啊,然而我一开口说话。别人总又回一句;

就是屁话多。

我觉得我又不是口臭,就是一句不爽,总是会去问候一句你妈妈安好啊,你祖祖安好啊,你先人还好啊!然而他们总是不理解我的问候,总是投来怨恨的目光,如果这时四目一对,我常常又会马上问候一下他家里各种角色。后来知道的人多了,便不愿意怎么看我了!

而我爸爸从来不会问候他人先辈,所以总是没有礼貌,于是就和我的礼貌与和蔼可亲的形象相差甚远,我两便就不相像了。

我的父亲,我曾是一度看不起的,当别人谈论自己的父亲时会说他们多么厉害,多么崇拜,还总是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说长大我就是你爸爸。但是我不想,我只是想做你爷爷而已,或者你也可以现在就当我孙子!

我的父亲古板,沉闷,默守陈规,内向说话很少,和人打交道又总是一副老实巴交的样子,自己吃了亏也总嘿嘿一笑说:说没事的,还好,还好。又或者一时想不过坐在一旁生闷气,你去劝他,他反而总说:你个娃娃,知道个啥。

而我每每想问候,我父亲的先辈亲人的时候呢,又想到那又本是自己先辈亲人,都是一家人了相互问候是不是显得太拘谨了,我便不去问候了,手撑着头静静坐在一旁,看着天上的月亮,肺胀的像个气球,将我带到神秘夜空,看见云又看见星星,那些一眨一眨的星星化作我长大成人的模样,干着自己想干的事儿,说着自己想说的话,对这个世界竖一个大大的中指。一个雷劈了下来于是我便醒了。

我从小成绩不好,父亲常说我不够认真努力,父亲说自己很小的时候成绩也差,但是很是用功努力的读书。而就是因为够努力,所以破格被录取去读了初中,但是大伯曾说那是爷爷花了家里积蓄给校长送礼才读的初中。

于是后来的岁月里我常常看见自己成绩差的出奇,便大自感叹一句,不能怪我,老张家基因从来不好,不是我成绩差,也不是我爸学习不行,你要是不信,可以查查我老张家上面十八那个是爱学习的。

但是父亲当时成绩并不差,相对来说还是很不错,父亲说考试的前一天晚上,吃了三个地瓜,一个三成熟,一个八成熟,还有一个是生的!  于是几个地瓜被一起挤到了父亲的胃里,那里空间狭小,在一起留了总是很容易出现矛盾,于是最不熟的和最熟的发生了矛盾。在父亲的肚子里打的是天翻地覆,江河倒转,日月无光。父亲的下半夜基本上都是厕所度过的!后来父亲考场里蹦了个巨屁,一瞬间炸响,蹦了后面同学一脸翔,哪些炸开的气息仿佛化身一个黄色的蝴蝶在父亲身后绽放,,吓得监考老师还以为美帝进攻了呢!

于是那个夏末,蝉声,埋怨声,叫唤声,呕吐声连同恶心的气味连城一片,考场瞬间炸开了锅,味道熏的人满脸是泪,,却又想着早日脱离苦海,于是见着问题就写B,就此整个考场由此没有一人考过。

也幸得如此。我们村第一次在考试上超过了当时的最大竞争对手隔壁村!父亲受到了本村学校村委接到了亲切的接见!

但是父亲并不开心,因为那时他自己也没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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