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若果:文学不是什麼

赵若果

遍观当今文学圈,让人骨鲠在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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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学真的需要我们去捍卫吗?这种说法怎么总是让人感到可笑。一个被人糟蹋得遍体是伤的缪斯女神,真的已经感到心灰意懒,对不论怎样慷慨激昂的许诺都不抱了任何信心,这种情况下,真的还有什么可以提振她的芳心吗?

于是,大家都在问,文学是什么。其实,我们还是最好问一下文学不是什么的好。

我想,文学不是窃窃私语,文学不是低眉弄目,文学不是自我演示,文学不是生活的记录,文学更不是什么标新立异胡说……

在一切艺术门类中,文学是最高最神圣的东西。如果,一位美术爱好者,在纸上认真地涂抹,或入流,或不入流,它散布到社会上,最多是没有人认可,似乎没有什么别的害处。可是文学就不同,再烂的文字,都会对人有所影响。一个陷入武打文字的读者,恍惚之间会以为这个世界杀人是最稀疏平常的事;陷入暴露性文字的人,恍惚之间也会以为这个世界大家都在忙着做爱;陷入惊涑文字的人,恍惚之间会以为这个世界可怖的让人无法前行——尽管这些东西,真的不能给人以真正的愉悦。人们其实最大的需要,就是要急于了解自己生存的这个世界,大家都在想什么,做什么,为什么做;急于了解自己的身处此地,什么才是幸福,什么才是快乐,又为了什么,自己会有这么多的焦虑和忧愁;也急于想让人去放大自己心中对美的审视,对自己心灵音乐的抒写。

一位“大腕”文字家的偏执和自以为是,与一位末流文学家的孤芳自赏和自以为是是没有什么区别的,要说区别,那也只是凭着自己的胡言乱语,或者鼓满了腰包,或者口袋还是空荡荡的,没有东西填充而已。可是,当今之下,他们是聪明的。他们的聪明在于,“既然文学女神感到自己很累,很累,需要休息了,那么,咱们何必去打搅她呢?不如让她在天国里睡个好觉吧。市场大得很,只要有点新意,我们就不愁没有饭吃。你急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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