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晚饭后,一家人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就连三个月不到的宝宝,也聚精会神地盯着亮亮的电视。
“国庆期间,小刘车里装满了从老家带过来的土特产,总共达100多斤,有17双鞋垫,一袋毛豆,好多玉米和花生等”播到这条新闻的时候,我和老公相觑一笑,视线不约而同地看向旁边的地板。
客厅里还摆着好几个大大的南瓜和冬瓜,每个瓜足足都有个十斤左右吧,一袋二婶种的洋葱,一袋爷爷亲手打的黄豆,一袋二姨种的毛豆,一袋小姨种的花生,一袋装满韭菜、丝瓜、黄瓜、番茄、青椒、豆角等鲜菜。冰箱里有塞满的玉米,还有糯米做的肉圆。
难道这些,我们在生活的城市买不到吗?为何也会大老远从乡下带到城里?这样的新闻,触动了我内心最柔软的地方。
02
老公是苏北人,我们却在苏南生活,每逢节假日回家,变成了大家都会关注的话题。
这个十一,朱先生特别聪明,提前一周把我们娘俩送回老家,我在老家度过了将近三周没网的日子,也是在这个时候,靠着仅有的一点流量,开始每日更文。
30号晚上,朱先生去苏州接公公,他们一致达成凌晨出发,先眯会。早上3点钟,朱先生带着公公从苏州出发,他们感觉苏通大桥肯定会堵得不要不要的,便选择了另外一天路线-轮渡。
朱先生从苏州木渎古镇出发,2个小时不到就到张家港,这样的通畅让他一度怀疑人生,接下来的历程,也是万万超出他的想象的,短短十里竟走了18个小时,公公开玩笑地说,四个轮子还不如他二个轮子得快!
朱先生“闲来无事”,便洋洋洒洒写了很多总结的话,分享在朋友圈,供大家参考。我不知道1号那天我打了多少次电话,问他到哪里了,我只知道他一直说快了快了,下午3点说快了还有一公里的时候,我真天真地信以为真了。
5点我问朱先生上船没,他说还没,可能会来得及吃晚饭,但是一直到7点他都没发信息给我,等我再打电话,他竟说10点都不一定能上船,开心的是,宝宝和我一起,一直等到凌晨1点,才见到先生,浑身上下,全都湿透了。
03
第二天,我们带着宝宝走亲串友,走到哪家都跟“鬼子进村-大扫荡”一样,往车里装很多东西,尽管我有太多的难为情,依旧挡不住亲戚们的热情。
第三天,朱先生约了他的发小来家里吃饭,四个人一见面就开始打闹,像小孩子一样,也像回到了小时候一样。午饭后,四个人一起“喝农药”去了。
有个人还很“气愤”跟我说,“大老远从北京回来就是跟猪哥厮杀呢,要不是嫂子在家,我们就去网吧通宵去了。”不知怎滴,我听了后没生气,反而有种说不出的奇妙感觉。
有几个这样说话肆无忌惮的“狐朋狗友”真的是件很美妙的事儿,他们会拉长你的记忆,一直带你走回过去的天真岁月里。
第四天,中秋节的日子,即使身边有老公,有孩子,有公婆,可还是有些落寞,因为离家的日子,已经好多年,没有陪爸妈过中秋了。如果不带娃,我想我也愿意花20几个小时陪伴他们身边。
第五天,是宝宝双满月办酒的日子,家里亲戚朋友都聚在一起,过来热闹。有亲戚带着家里的土鸡蛋,装着自家养的老母鸡,我的心里,泪已成河。
而后的二天,在家睡到自然醒,开门都是夹杂着特殊气味的泥土香,老家的天空蓝得很高,天还没黑,四处就一片寂静,静得让你发呆,都可以呆上好几个小时,而疲惫的我们,好久都没有这般安静地对待自己了。我能感觉出朱先生的放松,那种自然散发出来的享受。
返城的日子还是很快到了,车子里里外外都装满了东西,比回来时候多好多。走的时候,二姨挥着手说,“一定要小心”,“没事,有一车爱载着呢,路上不会害怕的。”朱先生甜甜地说着。
我不敢拉下窗户,往外看,因为我见不得老人的背影,尤其是爸妈的背影。
04
“你说这人是不是傻,拉这么多东西回上海?”我半开玩笑到。
“我们跟他一样聪明,装再多的东西也不用过路费。”说完,我们一起哈哈大笑。
明明3个小时路程,愣是用了22小时,朱先生一点都不疲惫,因为他知道什么在等着他,他不能辜负那份牵挂。
我想,明年甚是以后的我,也会紧张地用手机刷票,义无反顾地坐上长达20小时的火车,回到爸妈身边喝一碗热热的小米粥。
我想,有太多的朋友和我们一样,无论离家多远,都想飞奔到家里,然后带回沉甸甸的牵挂。
因为每年的节假日,再堵的路,再长的时间,都挡不住回家的孩子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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