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咿呀学语,第一次蹒跚学步,第一次离开家乡去远方,第一次恋爱,第一次……人生有太多的第一次,庄严而又神圣的第一次,这些“第一次”汇聚成我们的人生长河。
最近看了系列纪录片《人生第一次》,平淡而又真实的故事中感动无处不在,那些动人的细节让观看的人潸然泪下。纪录片从出生讲起,分别讲述了上学、长大、当兵、上班、结婚、进城、买房、相守还有退休。如同纪录片里的主人公一样,我们也在经历或者即将经历我们人生中的各种第一次,我们在用脚步丈量着自己的人生,我们在用双手绘制自己的人生画卷。
看《出生》的时候,我一度想暂停或者跳看,因为没有勇气去看母亲用力生产宝宝的画面。听别人形容了无数次的那种分娩痛让即将分娩的宝妈脸上露出“狰狞”的表情,一次次的努力之后,宝宝终于来到了这个世界,看到宝宝的那一刻,宝妈会心的笑了,一切的疼痛瞬间都不足一提。女人应该是这世界上最神奇的物种,天生自带母爱光辉,她们不断的用自己的言行诠释着那句“女本柔弱、为母则刚”。从出生到长大,在以后的漫长岁月里,在母亲的眼里我们永远是孩子,长不大的孩子,需要照顾的孩子。正因为我们是“孩子”,才有了“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
“我慢慢地、慢慢地了解到,所谓父女母子一场,只不过意味着,你和他的缘分就是今生今世不断地在目送他的背影渐行渐远。你站立在小路的这一端,看着他逐渐消失在小路转弯的地方,而且,他用背影默默告诉你:不必追。”这是我很喜欢的一段话,来自龙应台先生的《目送》。《上学》里孩子们第一次离开父母去学校,有对陌生环境的抵触和忐忑,有结识新朋友的欣喜。爱子心切的父母们牵挂着自己的孩子,但是他们明白这一刻的“离开”是为了孩子们更好的长大。《上学》这一集里让我们看到了“望子成龙,望女成凤”的父母形象,终于我们成为了自己曾经讨厌现在无比感谢的“父母”,“逼迫”孩子学习各种技能,期盼他们将来有幸福的人生。这大概是人的宿命,成为父母的那一刻,我们就成了“普普通通”的人,从此最重要的使命就是督促孩子学习进步,曾经自己追求的自由和个性退出“舞台”。
《长大》《当兵》《上班》,我们距离父母的距离越来越远,我们对父母的思念越来越深。我们“翻山越岭”,克服重重困难,只为抵达那个彼岸。纪录片里的主人公有的身患残疾,有的自幼缺失母爱父爱,现实残酷,但是他们活成了真正的勇士——敢于正视惨淡的人生。他们披荆斩棘,我相信终会获得幸福。故事的主人公之一大山深处的留守儿童小锁,他的脸上有与他年龄不相当的孤寂,家里的小牛是他的伙伴,牵着小牛走进大山,他作了一首诗“闭上眼睛的时候,我看到了,绿色的风,它扶绿了,山林树木;烫金了,我的小牛;亲吻了,家里的白墙;染黄了,阿爹的苞谷。但,我不会把风变色的秘密,告诉你。”这是小锁人生的第一首诗歌,我相信还会有很多很多的诗歌陪伴他,他也终会拥有诗意的人生。借用小玲作的诗歌结束此篇:我信奉黑夜,因为它能覆盖一切,就好像爱。
《结婚》《进城》《买房》,一步步我们成立自己的小家,共筑经营自己的家庭,大概经历过,方知其中艰辛。《结婚》里面的好几个片段让我泪如雨下,相爱的人历经九九八十一难修成正果,陌生的两个人从初识到想知到相爱相守……也意味着此刻要真正的离开自己的最最亲爱的父母,那种不舍是没有办法用言语形容,泪水大概都诠释不了那一刻复杂的心情。《买房》里说房子啊房子啊,为之苦恼和快乐的物种除了动物还有人类。房子的话题我不想多说,当今的中国人都明了这个话题。用纪录片里主人公的话来说“买套房,就像给人生穿上了一套盔甲,盔甲好沉,让人走的很慢很重,但穿上盔甲的人生会拥有分量感”。我想很多人都想过有分量感的人生,但前提是你有负重的实力。
《相守》里开头的几句话就让我又一次抑制不住自己的泪水。“世界上最动听的语言不是‘我爱你’,而是‘你的肿瘤是良性的’”,上天给你开了个惊人的玩笑,大概是要提醒你好好爱自己。在纪录片里没有“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没有“不孝子”,有的是相爱相守的爱人家人,你陪我长大你陪我到老,我陪你看春天的花、夏天的雨、秋天的枫叶、还有冬天的白雪和暖阳。纪录片的镜头转到医院旁边那个充满烟火气的公共厨房,忙碌的身影让我看们看不清他们的脸庞,他们有内疚的流眼泪的女儿,有笑对苦难的第一次为了母亲学做菜的女儿,有乐观的为了妻子做为数不多的几个拿手菜的丈夫,有用自己柔弱的肩膀给丈夫支撑的妻子,我们也许不知道他们姓什名谁,但我们知道他们有一个共同的名字叫“家人”。此刻,他们用自己的双手去定义什么是真正的爱。一道菜就是一味人生,每一道菜都是一个家庭的酸甜苦辣……
《退休》篇还未播出,我也在想若干年后我们会在哪里在做什么。我想退休之后我们不应该仅仅是那个帮孩子看孩子的老人。我们还有自己的人生,有自己的圈子,可以去老年大学,可以摄影,可以绘画,可以是那个公园里舞姿优美的广场舞者,还可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