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55年福海一带,鸦片猖獗,无数人财破家亡,陈家药铺为救人于鸦片之中,配制出戒烟药丸,免费分之。
“掌柜的,荣源大药房掌柜的来访,现在正在大厅等着你呢。”“呸,他个贩烟的卖国贼,不见。”说罢,陈国荣生气的向后厢房走去。陈国荣知道,荣源大药房的掌柜马走日又来劝他停止散发戒烟药丸了,自从自己配制出戒烟药丸并免费发放以来,马走日私下贩卖烟土的生意就越来越不好了。“哎,倒是不怕这贩烟贼,只是雅芳马上就要生了,希望不要出什么乱子吧。”
“哎,马掌柜的,不好意思,我们陈掌柜有事,怕是不能接见您了。”“哦,有事?那次来他不是有事,既然如此,我自有办法让他主动来求着见我,哼。”说罢,马走日两袖一甩,生气的向门外走去。
五日后,一队官兵忽然冲进陈家药铺,伙计的刚想要上前阻拦,却被陈国荣伸手拦住,那队官兵也不说明来意,径直的向后院走去,在那棵老槐树下不知道找着什么。“挖,就是这里。”其中一个官兵大声喊到,于是一众人开始挖了起来,陈国荣也不慌张,脸上也是一副乐呵呵的样子看着此时正站在县太爷身后得意的马走日。不一会儿,几个黑色的坛子便被挖了出来,看着这些坛子,马走日笑的更加得意了。“大胆刁民,竟然敢勾结外夷,私贩鸦片,还不伏罪。”县太爷很配合的呵斥道 。“这,县太爷,可不能大白天的冤枉好人啊,说我通外贩烟,可有罪证。”陈国荣还是一脸笑嘻嘻的反问道。县太爷一看这陈国荣的态度,哪里有将他放在眼里,不禁生气的呵斥道“大胆罪民,人证物证俱在,还敢嘴硬。”说罢,县太爷便让人开封验坛。“什么?这怎么会成了咸鸭蛋,我昨天晚上埋在这里的大烟呢?”还不等人开口,马走日便收起了脸上幸灾乐祸吃惊的吼道。“哈,县太爷你可听到了吧,这是有人栽赃陷害我啊,还望县太爷秉公执法,为草民做主啊。”县太爷听罢,脸上也是青一阵,紫一阵的。要不是收了马走日一百两银子,谁会管贩大烟这破事啊,这倒好,陈国荣没抓着,反倒是又到马走日身上了。“来人啊,把马走日给我抓起来,回县衙。”说罢,县太爷瞪了马走日一眼,生气的向门外走去。
“哈哈,掌柜的,您真神了,这真是让马走日偷鸡不成蚀把米啊,大快人心。”可听着伙计们的称赞,陈国荣脸上并没有高兴的样子“得得得,拍马屁的话先别说,以后一定要加倍的小心,马走日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芳华快生了,可别出什么乱子啊,现在的国家,不太平啊。”陈国荣的最后一句话,似乎饱含着深深的无奈。
两个月以后。
“老爷,给孩子起个小名儿吧。”看着芳华怀中的孩子,陈国荣的眼里充满了慈爱。“好,让我想想,嗯,这个孩子生下来就六斤,还正好是五六年六月生的,不如,就叫他六子吧,小六子。”
三年以后。
“老爷,不好了,马走日带着一队洋鬼子奔咱这边来了!”听到这消息,陈国荣却释然一笑。“哎,该来的还是来了,我陈国荣一生行医救人无数,可我救得了人,却救不了国啊,国家腐朽积弱,就算我医的了烟毒,又能怎么样呢,还好已经提前将六子送往山东,就算是死,也没有牵过咯。”说罢,陈国荣点燃了库房的草药,向着火中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