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十年的光影,才体验到,十年这么长又这么短,越来越少的见面伴随着越来越深的情谊,从来不敢去想能够与这位教了我三年数学的人能够有如此长久的情谊。
高中时,我并不是一个很安分的孩子,时不时会给身为班主任的他添些小麻烦,而他总对我宽容以待,严厉的言语中包含着温暖的爱护,只是处在叛逆期的我似乎从来不懂得他的宽容与爱护,一味的我素我行,总是和他玩猫捉老鼠的游戏,这个游戏一直持续了三年,直到毕业后每当想起高中的生活,他就成为了我们永恒的话题。
高中时盼望着早日离开这个束缚着自由的校园,离开后才发现那里承载着我们最美好的回忆。那时的他三十岁左右,齐聚朝气和魅力于一身,我们则恰好是他第一批从高一带到高三的学生,以至于在毕业后的几年里,我们能够感觉到他在慢慢变老,他能感觉到我们在慢慢成长。
在刚毕业后的那几年里,我们都还在外读书,每年的寒暑假成为了我们和他相约的时间,地点都是在学校的篮球场。那里是我们和他以朋友自居的地方,高中时经常能够在这里看到他的身影,有时我们会逃课来打球,偶尔会碰见他也在,只能在次回到教室。还记得有一次我们在教室上自习,他从窗外喊了几个同学的名字,让他们去办公楼大厅等着,他们几个人有些不知所措,互相在问彼此犯什么错了吗?而在办公楼等了一会,他拿着球出现了,说:“走,一块打球去。”
这一个故事一直成为了我们温馨的回忆,记在心里,印在脑海里。
记不清是哪一年,约他一起出来打球,当我到球场的时候,他已经在坐在篮球架的平台上,走近一看,他的额头上长了一撮白发,问及原因,他叹了口气,说到:老了。那是我第一次看到岁月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迹,那么明显又那么无奈。
我们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又有了第二个孩子,依旧是个男孩,或许是因为要照看孩子的原因,那段时间几乎每次看到他总是身边带着一大一小两个孩子,那个小儿子有时牵着他的手,有时在他的背上。那时约他出来吃饭,他总是说没有时间,只能匆匆见个面,彼此寒暄几句,又各自离开。而他那一撮白发,没有丝毫的变化。
在结束了学生的生涯后,选择回家就业的我们和他联系比以前多了些许,谈论的话题也都已涉及各自的工作与生活,他则在次扮演者导师的角色,在我们无助时,给我们以建议和方向,让我们能够少些迷茫。
仔细想来,我们于2007年踏入高中,至今以有十年的时间,他教过了一批又一批的学生,有的人或许他已经叫不上名来,毕竟不是每一届他都可以从高一教到高三,而对于我们班的大部分人他仍旧记得,谈及某个同学,他也都会有印象。
在十年前的今天,我们把一个写有全班名字的纸张装以相框送给他作为教师节的礼物,我记得那时他很高兴地笑了,不久前去他家的时候还能看到那幅写满名字的纸张。而今天,他又重新带了一批学生,进行着军训最后的活动,像极了那时的我们。
我们和他的故事还在继续,他也在继续开始着与新学生的故事。十年之情还在蔓延,师生情亦永恒不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