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老翰忙说:“师傅,讷吃饱了。”说着从兜里掏出两个铜板递给季泊潮。季泊潮摇摇头说:“高粱米也是我讨来的,你要是留下尚可,继续前行的话,用钱的地场多去了。”说完抬头看看天色已晚:“反正你也不能贪黑走,到屋里说话。”
赵老翰随季泊潮进了茅草屋,一进屋赵老翰有一种异样的感觉。他环视一下只见屋的墙壁上挂满了画,他来到画前观看,这时他明白了,这些都是相面用挂图。眼前的这幅图上面画的是人脸,在人脸图上有字说明。赵老翰凑前一看,额头上写有印堂字样;鼻梁处写的是伏犀骨。他看到这想起方师傅说的话,就摸摸自己的高隆的鼻梁,心里想鼻梁咋还叫伏犀骨腻?
正看着时,季泊潮说道:“小老弟你坐,对了,咋称呼你呢?”
赵老翰腼腆地说:“讷叫赵正义,表字翰臣,讷那儿习惯了,把我说成讷,叫讷赵老翰就行腻。”
季泊潮接着拿过笔和纸来说:“你写一下,我看看。”
赵老翰二话没说,接过笔和纸就写了下来。
季泊潮在一旁笑眯眯看着赵老翰写字。待写好后说:“这字写的不错,看来你的先生让你练习过呀。”
“是腻,讷先生说想上关东咧,得把字儿写好,还得练算盘腻。”
季泊潮点点头说:“听你先生的没错。”说完后,指指墙上的挂图说:“这都是我师傅留下的,传我相面之术后说他去寻师学艺再回来。他说光靠相面这些还不行,还得懂易数。我也是通过这么多年的实践,觉得师傅说得对,光靠这些还太浅显。师傅走了好些年了,可惜我走不了,必须等师傅回来。”说完指了指墙上挂图说:“你一上山来,我就看呆了。头一次见到你这样的面容,正如图上所标明的,你就是伏犀面,富贵之相啊。”
听了季泊潮的话,赵老翰笑了:“方师傅你真逗咧,爹娘儿给的就这德性腻,在家日子都不好过咧,不求大富大贵腻,只求能养家糊口咧腻。”
“岂止养家糊口,要求太简单。不过这种心态尚好。”说完顿了一下又说:“小老弟儿你还小腻,有些事儿情腻你还不明白咧,不过腻,讷一说你就会明白咧。”季泊潮学着乐亭话和赵老翰说:“你坐正道了腻,我给你相相面咧。”季泊潮搬个櫈子坐在赵老翰的对面。
赵老翰惊讶地看着季泊潮,觉得他说起乐亭话来,真是有模有样的。
季泊潮到是没在意赵老翰的表情,让赵老翰坐好后说:“你呀不太爱说话咧,真是贵人儿话语迟腻。讷为哈说你是伏犀面腻,就是你有伏犀鼻咧。”
赵老翰这才想到,季泊潮有这方面的能耐,以给人相面为生,自己在家乡时,就有人摆地摊给人算卦、相面赚钱。这也是维持个人生活的手段。当然了赵老翰对这方面的东西并不相信,还没见过强拉人算卦的,都是信的人主动前去询问的。吃人家的嘴短,反正吃饭人家也不要钱,要算就算吧。正在胡思乱想之时,听到季泊潮说伏犀鼻,下意识地用手摸一下鼻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