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九四九,冻破石头。三九四九,猫狗冻得把眼翻。
小区中间的草坪,迎来一年当中颜色黄得最纯粹的日子。
低矮的冬青树,瘦骨伶仃的竹子,虽说四季常青,但也有所萎靡,不如往日神清气爽,光泽明亮。
野草莓、白车轴、铜钱草、婆婆纳、一连蓬、秋菊,原本招风唤月的野草闲花,通通不见踪影。蹲下身,扒开了乱发纠结似的枯枝败叶,也是枉然。
只有等你站起来,准备走开,再回头的时候,不经意的角落显现出不一样,才会发现黄得斑驳,中间夹杂着点点绿与丝丝青。
这点点绿与丝丝青,是不屈服于严寒的最后一股倔强,还是迎接春色的最早一股力量?
不管是最后还是最早,不争的事实就是,三九四九必然过去,极致的严寒孕育着极致的温暖,五九六九沿河看柳。
我们看到的是枯草覆盖,其下面,有未死的根,有埋藏的种子,蛰伏着,积蓄着,只待春风一声召唤,万马奔腾,势不可挡,遍及每一个角落。
生了枯,枯了生,生生不息。
我仿佛听到铿锵有力的脚步声,2025踏着枯草走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