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相遇在人海 聚散总无常

和煦的阳光洒在河岸边的柳树间，柳枝在风中跳着欢快的舞姿，摇曳着腰身，逼人眼目。新叶舒展着稚嫩的手臂在风中抚摸着风的速度和温度。柳絮从包裹的蕾中缤纷飞扬，在风中不断地洒向人间。那絮在空中打着旋儿，在被风的犄角旮旯的地方不断的积累着，然后聚集在一起，在地上轻轻地转啊转！突然，一道闪电地上的柳絮燃了起来。

“啊”，陈风从梦里惊醒了起来，拍了拍额头，发现额头有些烫，原来是一场梦。三天前，陈风发现喉咙有些发紧，没有当回事，后来流了两天鼻涕，以为感冒会像往年那样挨挨就过去了，想不到过了一晚上就发起烧来。陈风在枕边摸了几下，摸到了手机，给主编打了电话，请了假。主任在电话里还催着把稿子赶出来。陈风挂了电话，寻思着稿子的事，这稿子是通过了解现代年轻人在都市生活的现状，来发掘都市青年人的精神状态和精神诉求，要在杂志中的格调板块中刊载。

陈风穿着衣服，匆匆从租的地方出来，在楼下的店铺中吃了两个包子，喝了一碗小米粥，拦了辆出租车，到附近的唐都医院去了。挂了号，排着队，前面还有七八个人，陈风慢慢地从兜里掏出个小本子。这是陈风固有的习惯：在兜里揣着个小本子，有灵感或者无聊的时候都会在本子上写点什么。一是便于为了刊文寻找脚本，二是便于把灵感随时记录下来，很多发表在文学期刊的文章都是这样写出来的。

他此时写着：迷迷糊糊的头脑，矇矇眬眬的眼角，形形色色的病人，在长廊中隐怀着各自的痛苦，即使身体沉疴，却总要疏离总要淡漠。对着冰冷的电子机器，彼此排斥彼此忌惮，病疴让肉体煎熬，冷漠使灵魂炎凉！

陈风这时抬了头，看见前面还有两个人在排着，便把本子揣回兜里。这时他发现排在前面的是位年轻的女子，倒不好估计年龄。她的头发烫着大波浪，披散在肩上，染着栗色，穿着粉黑相间的纤维毛绒大衣，下摆齐到大腿中间，下着黑色修身弹性冰沙九分裤，脚穿平底加厚帆布鞋，斜挎马鞍形粉红色皮革小包。身高约一米六五左右，体形修长，看不见正脸，只瞧见一簇白皙的侧脸，能闻到淡淡的幽香，恰到好处，不浓清淡。陈风突然想起了多年前认识的女友若曦，也喜欢留这这样的发式，也是如许的身高和身材。

记忆进入往昔：03年的时候，我刚考完高考，得到了一所重点大学的录取通知书，去姥姥家那边通知这个好消息，那是一个风景粗犷的山沟，满山都是翠绿的树林，翠色逼人，村子住在两山之间的山坳中，杂散聚居，当时姑家的表妹冬冬陪我一起将要回家，同村的同学若曦刚好来玩，当时由于村子偏远落后，多少年都没有出过大学生，连高中生都没有几个。若曦那时上的是职高，对于学习颇有迷惑，我当时看到若曦如同小妹妹，不过长的较为清纯而已，我讲到人生，讲到如何认识理想，如何去远方，那是的我就如理想主义者一样，言必称人生，言必称理想。我只是如同普通同学一样聊着我每天头脑想的这些。一年我寒假回家，若曦和冬冬到镇里来采买，来到我家落脚，我陪着到街里逛逛，快要回家了我给她们买了些薯片水果等一些零食，若曦不好意思，回赠一颗琉璃白菜。而后匆匆数年未见，后来大学毕业那年冬天寒假我又来到炮台屯访亲，若曦常常和冬冬一起到老姑家聊天，姑父看我至今单身，见若曦看我的眼神若有眷慕，就劝我和老尹家的姑娘处处，我见若曦清纯若水，比乡村的女子更胜文彩，比都市的女子更有纯粹，就点头同意谈谈。当天冬冬把若曦邀来家里吃晚饭，饭间，若曦脸颊粉红，双眼含水，默默含羞。姑父说，你们都是有出息的孩子还是乡里乡亲的，终身的事还都没有着落，怕你们不好意思，我牵个线，吃完饭你们出外头走走，剩下的事你们年轻人自己看着办。北方冬季的夜晚干冷干冷的彻骨，我和若曦并排走在积雪的土路上，寒风微微，满天繁星，附近的家院，在积霜的塑料布扣着的窗口中透着残余的灯光，借着这些微光，能看到从鼻孔里呼出来的气体在冷空气中凝结的气息，只听见脚踩出嘎吱嘎吱的动静！

若曦低着头，我也感到有些尴尬，我说，今天晚上真冷啊，你冷么？她微微地说不冷。我说，今年打算做点什么？她说，想去北京去找工作。我说那挺好的，大城市机会会很多。她说，我很早就喜欢你了，我说我以前只是把当做朋友和妹妹，现在可不不这么想了。她说，我没有你想像的那么纯洁。我当时无法理解这句话的意思，只是觉得这是一句谦逊的话。

叫号机响起来，打乱了陈风的回忆，叫道前面的女子，名字很好听叫秦可歆。当那女子站起来时，转身甩了一下头发，瞥见白净的鹅蛋脸上，一双烟雨笼罩的双眼，黛眉如葳蕤青山，鼻线如棱高傲的横亘脸颊上，嘴唇温婉如湾，嘴线妙曼如梭。陈风心想若曦到不如此女的气质，可能衣服总是穿得不够搭配，若曦如果能将清丽和时尚体现出来也能够有种独特的风韵！

终于，叫了陈风的号，陈风敲门，“请进”一声温暖清脆的声音传了出来，陈风推门而进。只见白色漆面的办公桌后坐着一位年轻的女医生，鹅蛋脸型如娇花照月，脸线圆润似水缠绵，颌线玲珑见之忘俗，面容白皙如春花绽放，眉戴高挑仿佛巍巍青山似曾相识，双目如杏恰似碧水波澜脉脉含情，鼻线微妙不可言状，双唇温情含春美不胜言。青丝如锦缎熠熠生辉，悉系于脑后，阳光的散射下透着一股清新。脖颈恰到好处，不腻不枝，没有着系金玉饰件。胸前别着工作证，何絮两个大字赫然显示在中间位置。

“请坐，把你的信息填一下”，声音如琴弦般温暖清脆。陈风填完了病历给了医生，何絮略看了一下病历，一手握着笔，一手摊开本，陈风看了一眼医生的手手指修长骨感，不那么细嫩和光泽，有人说看一个是否养尊处优看一个人的手是否细嫩就可以看出来。“陈先生，说说你的症状”何絮声音很低。陈风皱了下眉头，说到：“前两天有些伤风，昨天晚上发了烧。”“好，先得做个血检，然后看血检结果再决定如何治疗”何絮认真的说到。陈风皱了皱眉头，不悦地说“大夫，不用了吧？就是普通的感冒发烧，怎么还抽血化验呢？”何絮嘴角一弯，说到：“引起发烧的原因有很多，不能排除是其他原因，所以为了你的健康，必须要做血检。”陈风无奈的怂了怂肩，“好吧，听您的，为了我自己。”

陈风到化验室抽了血，他原本有点晕针和晕血，可是报考之前都要抽血，还经常打各种疫苗，所以现在打针和抽血之前非常紧张，打针的时候尽量把注意力集中到别处。呆了一会儿化验结果出来了，陈风拿着结果来到外科医生面前，何絮看了化验单，说到：“一般性感冒发烧，以前发烧打过吊针么？”“没有”陈风摇摇头。“那就给你开点退烧药和抗病毒的口服药，多卧床休息，多喝开水，注意保暖，不要唱酒和吃辛辣的东西。去挂号地方交费然后去药房领药吧。”何絮很流畅的说道。

陈风领药的时候，看见排队的女子叫秦可歆的也在领药，没有在意，然后做了车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