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桃园村住了有两年了,还是蛮想念在宿舍和室友的生活的。宿舍的时光,开黑,三国杀,反正除了学习,啥都干,成天睡到自然醒,上课有人帮点名。期末考试比谁挂科多,比谁勾搭过的女友多(我是自始至终只有一个荆小姐),偶而宿舍有一个学霸。不过白沙在涅与之俱黑嘛,一年下来也就被我们光荣的培养成了一名合格的“劳改犯”。
五湖四海皆兄弟,不错,和我关系最铁的两个臭屌丝,一个东北的,一个福建的,福建的这个,人送外号“小黄狗”,每天晚上睡觉穿一身黄色睡衣,时间久了就这么叫他了。至于东北的这个,反正是狍子挺出名,索性就给他起个名“欧阳狍”。
我们三个人,当初我可是最乖巧的,只限于跟他俩相比。三人曾一齐耍通宵斗地主,一打啤酒,二十块的烤肠,愣是能撑到第二天早上,看着其他人酣睡,我们三依然坚挺抖擞。偶然打牌来了尿意,不想去厕所,“小黄狗”就站在阳台的凳子上,脱了裤子,酣畅淋漓的往下尿。我们宿舍是二楼,后面就是锅炉房,学生打水的地方,“小黄狗”是不管的,一通尿完,提上裤子就过来揭牌,再往嘴里撸上一根烤肠大嚼起来。虽是夜深人静,无人知晓,可这狗小便总是往里滋,搞得一楼总是抱怨晚上下雨,因为他们在阳台晾的鞋早起总会湿。
玩牌当然也是耍钱的,一块两块不嫌少,五块十块不嫌多,为了不必要的化钱的麻烦,我们还特意做了个账本,逢玩就算,写上三人的名字,记上积分,待一个学期过后算总账。
不过我还是挺聪明的,知道自己输得多,往外搬的时候,这账本啊,在运的时候就运丢了,等到假期算账,“算啥算,账本都丢了还算啥,外面烧烤,管饱儿。”
“南锋北欧阳”是我管他俩这么叫的,毕竟太有才,说起话来把人逗得嘎嘎乐,我带荆小姐出去玩就是跟他俩还有他们的对象一起的,ktv唱歌,桥北小摊店吃麻辣龙虾,水库烧烤,反正该玩的都玩了,荆小姐这温文尔雅的人还学了一口流利的东北话,我一有啥话和她说不对了,“给我滚犊子,老娘不待见你。”哎,醉了,荆小姐这精华和糟粕一起学了来。
三个人在一块基本上没吵过架吧,他俩都是大神级别的人物,情商还是很高的。不过有时傻起来是真的傻。某天晚上,“小黄狗”在宿舍擦鞋,我和“欧阳狍”刚从餐厅回来,吃得过饱了,“欧阳狍”刚做床上就放了屁,声音还怪响的。擦鞋的“小黄狗”顿时就停下了,看着“欧阳狍”,猛吸一口,“好丑啊。”当时差点把我笑的岔了气,“你这咋了,生怕闻不着?还他娘的猛吸一口。”“欧阳狍”也在一旁狂笑。“小黄狗”也跟着笑,无奈地说“不远万里来到这里上大学,碰上你们两个,我也是忧伤啊。”
确实忧伤啊,实习完了就是毕业了,三人也准备着告老还乡了,不过我们的宿舍还在“吊舍217------伟人聚集地”。
怀念。
一切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