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的欲望到底有多容易满足?满足之后所获得的欢喜呢?
趴在书桌上,人有一点不自觉地莫名其妙地烦躁,说不出原因,好像受了委屈似的,其实哪来的委屈,只是找不到形容词罢了……
手机里乱序播放的一首轻音乐像一曲温和舒缓的摇篮曲,摇得我迷迷糊糊,不愿意侧身翻动,生怕惊扰了专注于放空的自己。眼前桌面上一片一片的灰尘安静地不得了,大概是台灯白炙的光让它们的身影暴露的一览无余,被嘴角的风一吹,便轻轻地飘走了。
我记得实习那段时间,租房的光线不太好,喜欢看课外书的自己眼睛视力急剧下降,虽然买了一盏台灯,但是台灯只是发挥了它发光的作用,并没有保护到眼睛。我当时便跟室友打趣地说道,我以后上班赚钱后我一定要买一盏好的台灯……多么简单的一个可以满足的欲望呀,可是在当时的自己看来就是舍不得,爱玩爱买书还想买衣服,生活费不够自己花,这笔能省的开支便是当时的奢侈。
如今那盏想要的台灯放置在书桌的最右边,像一双眼睛在注视着我,注视着我一如既往的热情,也注视着我的松散与惰气。我还记得曾经租房的时候,我唯一最想满足的愿望就是能有一个放书的书柜,能有一个看书写字的书桌,书桌上可以摆放几本喜欢的书,放置一个地球仪,再有一个简约的笔筒。如今,它们都恰到好处地满足了我。感谢岁月待我这般温柔,未曾改变我当初的模样。
说到这突然想聊聊书。记忆中最深刻的一次读书该是小学一二年级,那年冬天特别寒冷,我窝在被子里看完了学校统一购买的《恰同学少年》,那是我人生中看的第一本类似于小说的书呢,一口气读完,痴痴醉醉,血脉膨胀。之后是初中,读到《简爱》,年少不知爱,再读已到高中,一瞬间泪流满面……后来因为同学的缘故,读到了笛安龙城三部曲中的一部,那估计是我少有接触的现代畅销书作家之一,竟然毫无征兆地爱上了她笔下的故事,一口气再次读完三部,记忆中,这是我唯一看了好几遍的小说,那也是我第一次看到真实的人的生活的面貌,平静的笔下,暗藏着一个个不平静的心。
后来看了柴静的采访回忆录《看见》,正值青春期的自己好像找到了人生偶像,直言不讳,一针见血直指现状的率性深得我喜欢,她说人不要因为走得太远,而忘记了自己为什么出发,这句话便成了我这么多年的个性签名。北京实习那段时间,余秋雨老师的散文像受到了感应般走进了我的心里,历史遗迹实地考察的实文,像极了北方的冬天,寒气中透着一股厚重,那一丝阳光,像尖刀般发出凌利的白光,也大概是年少方刚,老师的文字里读到了直爽。可就在当时,余秋雨老师在株洲和书迷们见面了,类似于一个讲座,有人评论说老师和当年不一样了,骨子里的尖锐的东西不见了……我不想描述,至少在我心里他有他存在的不同。
如果说,有些人是记忆里不能触碰的东西,在我这那便是三毛。关于她的文字,我也没能鼓起勇气读第二遍,你要问我她到底讲了什么,我也只能大概说出几项,可是她的身影就是活生生地存在我的脑海我的记忆,在我这,我读到的不是她的文字或者是她的书,即是她本人。
其实很多时候看完一本书,一段时间之后我便会忘记里面的内容,也从未刻意去把它保存在脑海里,饱餐一顿,满足于当下就是最大的满足了。就像当时读东野圭吾的《白夜行》,层层不放的悬疑推理看得我深夜揪心,读完之后的几天,我只记得好像是那么个回事,只可意会,不可言传,我懂就好,哈哈。
至于人的欲望嘛,满足了开心是最好,无所谓也罢。喜欢与不喜欢,放下与放不下都无须纠结,你觉得有那么一瞬间有那么一个人能让你突然会心一笑,那我便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