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元七年,道士有吕翁者,得神仙术,行邯郸道中,息邸舍,摄帽弛带隐囊而坐,俄见旅中少年,乃卢生也。……卢生欠伸而悟,见其身方偃于邸舍,吕翁坐其傍,主人蒸黍未熟,触类如故。生蹶(jǔe)然而兴,曰:“岂其梦寐耶?”翁谓生曰:“人生之适,亦如是矣。”生怃然良久,谢曰:“夫宠辱之道,穷达之运,得丧之理,死生之情,尽知之矣。此先生所以窒吾欲也。敢不受教!”稽首再拜而去。(唐·沈既济《枕中记》
现实总是虚幻的载体,虚幻总是现实的升华。
卢生的黄粱一梦,梦起于对人生不适现实的不满,梦醒却是生死有命现实的甘从。
现实总是会给梦想迎头痛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