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沛花仙子
看见这个题目,亲爱滴,你可能以为这篇文章是关于那部基本同名的电影的吧?其实,和那部电影没有半毛钱关系。而且,至今,我还没有看过那部电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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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个下午老家最好的闺蜜微信我,说晚上要和几位老同学聚会,因为另一位好久不见的老同学回来了。闺蜜只说了姓,问我能不能猜到这位同学是谁?毫不夸张地说,我心跳加速了,我不假思索就说出了她的名字――高中几年里,和我们俩关系很铁、常常被我俩照顾的一位好妹妹。当年我俩高考失利,她考上了理想的大学。没想到考上大学之后她竟然一次都没有主动来见过我们。有次假期我们俩听说她回来了还专门去她家看她,她很冷淡,之后就避而不见。后来偶尔能听见她的消息,毕业后在省城上班了,结婚了……我到省城定居之后,闺蜜还想办法找到她的联系方式让我联系过她,电话中她没有一丝好友久别重逢的喜悦,很疏离的感觉。我和闺蜜伤了心,也就没了联络的念头,渐渐更是冷了那份心思。不再主动打听她的消息。有时候和同学们闲聊,偶尔还是会提起她来。心里总是很不是滋味。
一晃几十年过去了,没想到她某个下午去另一位姐妹的商店买东西,姐妹提议晚上一聚,于是有了那晚的聚会。闺蜜和我一样,心情复杂,猜测道:她是不是有意去的商店? 我说,估计是有意去的,年纪大了,大概是也想和大家联络了。让我们没想到的是,她没有去同一座商店里仅仅两层楼之隔的闺密的柜台。
一起聚会的加上她共有六位女同学,在同学群里发小视频、照片,我看见曾经的好妹妹,内心还是有点小激动,也有说不清的复杂心情。同学们吃着火锅聊得开心,有人发了红包,我捡了两个红包,很想发言却不知如何开口,于是离开了同学群去忙别的。闺蜜私信提醒我去群里说话,说同学们都在说看我能不能认出她呢。我知道我那两个红包捡坏了,我不说话都不行了。不知道什么心理在作祟,其实我很想假装没看见不知道有这个聚会的。内心纠结了良久,努力淡定,发了红包,认了老同学。当晚大概11点左右,她加了微信私聊,闲聊几句各自的境况,当谈到各自的另一半时,谈话嘎然而止,她说,回头再聊吧,早点休息。常联系。于是,互道晚安好梦。那种疏离感又席卷而来,久久不能释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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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外貌好像没有太大变化,几十年岁月流过,仿佛没有在她身上留下太多痕迹。反而比年少时精致了许多,烫了短的齐耳的卷发,穿着素雅大方,腼腆文静,微笑着用家乡方言和大家聊天,优雅淡定,女人味十足,在同学们中间显得格外出众。真个还是那种我见犹怜的模样。
看着她,我突然生出一种恍惚感来,这几十年的时光,你究竟是怎样过的呢?像一朵云彩一般,忽悠飘过我们身边,渐行渐远,不见了踪迹。但是我知道你在这个世界的某一个地方,经历着和我们大致相同的人生:结婚生子,家庭事业,爱情友情,人际交往,职务升迁,邻里关系,生活中的柴米油盐,职场中的勾心斗角,酸甜苦辣,滋味遍尝。是的,这个世界上没有世外桃源,生活也不会独宠任何一个人。那么,在你的世界里,还有如我们俩一般的好姐妹,在寒冷的冬季里给过你无私的关心和爱护吗?在你需要帮助和陪伴的时候,有人敞开心扉拥抱过你吗?
只是,至今我们俩都没有想通:你当初怎么会那样决绝?如今,你可曾想过给我们那被你一刀斩断的友情一个合理的交代?你的心里到底经历了什么,让你义无反顾头也不回地远去?抑或,在你的心中,根本就没有把我们当做你的好姐妹好闺蜜?那么,那些一起欢笑着互相关照着渡过的寒冬和暖阳呢?
想起当年高中生活,寒冷的冬季里,我把妈妈给我做的厚厚暖暖的大棉被让给她盖,而我自己盖着她的旧被子冷得瑟瑟发抖,还有每当我们从家里带来好吃的东西都会叫她一起分享……好多场景,想起来心里就有点堵的慌。原来,那床厚厚的大棉被一直压在我心上呢。至此刻,想起往事心情仍然难以平静。
闺蜜快十二点的时候发给我一张照片,是我们三个人的合影,黑白的,我们三个站成一排,微向右斜着身子,我在前,她在中间,闺蜜在最后,三个人亲密地靠在一起,安静地微笑着。每个人的笑容都是那么洁净、稚嫩、好看。高中时代的记忆潮水一样涌上心头,泪盈于帘。我说,亲爱滴感谢你珍藏着这么宝贵的照片,我都没有记忆有这么一张合影了。我问她,你和她聊了吗?当初她为何会那样?闺蜜回,没有机会聊,刚见面也不能忍心去问她这么敏感的话题。之后再也无语。我能想象得到此时此刻,我的闺蜜怀着怎样的心情找出来这张照片,大爱的她说不定更甚于我,泪流绵绵呢。
她说她是来看望老母亲的,明天就要回北京了。下次有机会来省城看我。我才知道,她原来十年前就到北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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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便是如此,相聚就是为了分别。这是再正常不过的常态了。或许,当初的她有自己的苦衷,有自己的感觉,她只是跟着自己的感觉走了自己的路,过了她自己想过的生活而已。如今,她也只是在早该出现的地方露个面,略微补偿了心里埋藏多年的缺憾,然后继续去过自己的日子,自己的生活。就像蜻蜓点水一样,在平静的湖面激起层层涟漪,然后如报过到一样,飞走了飞远了,可能再也不会回来,更无暇顾及涟漪何时平复,湖面何时恢复宁静。
好多时候,我们每个人好像都是一样的。源于各种原因,只是从一个个人群中穿过,脚步匆匆向前冲去,因为我们有自己的目标。在相遇的瞬间,有缘的相亲相爱,无缘的对面不识。走过路过,苦过笑过。适当的时候,去到下一个路口,走入另一场相遇……经过一段段峥嵘岁月,渐渐地,在世俗的洪流中,成长了,改变了,淡漠了,远离了,也老去了。
是不是,我也曾经在不经意间,只顾了自己的感受,不辞而别;只顾着去过自己想要的生活,率性而为,在某个人的心灵深处留下过久久难以愈合的伤痛呢?
那么,在此真诚地对所有爱我的和我爱的人们说一句:对不起,请原谅,谢谢你,我爱你。
生活总归是美好的。正因为它的新奇和不可预测。走过了,总会有些东西,留下来,在人们心底最柔软的地方。在年华老去的时候,让我们微笑着怀念,怀念那一切值得我们回味的过往。比如,我曾经从你的世界,匆匆路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