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他是从今早九点钟的太阳那里听到秋天来了……
你可能会拿着日历反驳他:hey,guy!立秋都过了一个星期了……;她可能嘲笑:学什么文艺青年,说人话;他们可能会无所谓的一带而过:年轻人,有病别耽搁,赶紧治!只是大家都没注意他话里的那个“听”。
他傻笑:奥
他的九点钟是每日坐在院里,他说他喜欢的是那束光啊就那么跐溜一下kiss他的感觉。
整日整夜埋在黑暗里的他却心如明镜,他说:我有一副好耳朵。
当他听到秋来了,他是多么想要回吻那束于他玛丽苏般圣降的光。
他说他听到:今天的它有一股呼之欲出的沈茶色的香,它是一种潮涨潮退的方式向我靠近的,它小心翼翼的试探,伴着窸窸窣窣的轻喘,它又步履轻盈地回转,略略微叹。
现在环耳的是方大同的red bean,“还没为你把红豆,熬成缠绵的伤口”。然而细水长流于他不过是冬至日的北极,这么讲倒也妥帖,因为除了极夜他还能听到光,而且是那种七色兼有的光。
稍后的一段时间,他的思绪飞远了:今天的早餐是一杯热牛奶和一块可口的面包,倒也不错。不都说嘛,面包会有的,瞧着,我有呢。昨天的叶子我收到了第521页,它的纹路和之前的略有不同。去年……我想想……我的去年,我爱上一个姑娘,真像歌词里说的那样“你任何为人称道的美丽不及我第一次遇到你”。那个姑娘啊,现在只能从别人那里听到了,我第一次见她还是在六年前,蝶形发卡和水蓝色的连衣裙,怎么当时没有……哈哈哈。那么五六年前的我做过一个梦:世界和平,然后我牵着一个看不清脸庞的姑娘说‘you do I do’,地点是在英国。之所以一直记得这个梦,是因为我妈日复一日的提醒我‘等着去英国喝我儿的喜酒’。现在呢,姑娘丢了,去英国的飞机搁浅在海里,我呢,等一艘船……
他感觉自己正在以一种不顾一切的姿态老去,更甚的是,慢慢学会了拒绝阻止。你也许会拿着日历向他证明:“看吧,立秋早就过了”。其实他知道,整日整夜埋在黑暗里的他心如明镜。只是猝不及防的再让他接受一个季节更替,不能靠看,只能用听。他对周遭的一切是那么敏感。这样讲来,世界悲欢离合的演绎于他就是一副好耳朵的探查垂听。秋天——这个新至的季节,又向他抛出了一系列新的无解……
梁思成云端上的提问:“这个问题我只问一次,为什么是我?”林徽因云端上回答:“答案很长,我要用一生来回答你。”
他说 :“如果天黑之前来的及,我要忘记你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