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散文集》目录
今天晚上田心在兰亭轩请客。
六点钟左右,我第一个先到了,离预订时间还有半个小时。田心的爱人在点菜。我一个人太无聊,就到到门口的小区院子里散散步。二十分钟左右,我回到兰亭轩。 杨、赵、卢先到了,她们围着田心的母亲和宝宝亲昵地说话。
远远地看着她们,我觉得很陌生。我和杨两年前在一个办公室,我和赵一年前在一个办公室。三人相见,生疏,无语。我找了个位置坐下,难受,想逃离。我在手提包里揣了一个优惠证,想去看电影。今天看电影优惠20元。
陈、桂、武、孙、三个胡老师、温、霞霞、韩、倪和龚老师的爱人陆续到了。胡老师把组里同事的心意带到后离开,去上晚自习了。
田心的母亲一直在另外一间房间等宴会结束。她这一年给田心带孩子,明显地憔悴了很多。
看着他们谈笑风生,我百无聊赖,只好拿花生、糖果、手机解闷。陈倒红酒时,我坚决推辞。孙倒雪碧,我说不要。她倒了一杯,说备用。席间,武向我摆手打招呼,说没看见我坐在那里。
霞霞也过来和我说话了,说好久没有见到我了。她说她长胖了。我说她身材很好,该长肉的地方都长了。她走时,我起身送她。
韩特意过来说课题结项书只有两张,一张在他那里,另外一张在武那里。如果有需要,可以去拿。如果这个课题不获奖,我只是陪练,评职称没用,因为我排在第5名。课题结项只对课题主持人和排名前三的人起作用。曾经的努力只是为他人做嫁衣裳,终究是意难平。如果这课题不获奖,我还要重新求爷爷告奶奶重新做课题、拼命工作挣积分。这职称不评也罢。
席间,大家推杯换盏,特别热闹,阳说起两年前的一个冬天喝桂家米留酒的事情,气氛活跃,大家笑得前仰后合。原来,我们曾经那样熟悉啊,和这里的每一个人至少有两年的时间共处一个办公室。可是现在却感到如此生分,生分到找不到一句共同的话。那一刻,我觉得自己完完全全是个局外人。
我们曾经那样熟悉,现在却如此陌生。在不知不觉间,我们成为最熟悉的陌生人。
这样的感觉曾经在三年前出现过。那个时候,大家也是聚在一起吃饭。三三俩俩聚在一起聊天,我倍感孤寂。人的感觉真的很奇怪。有的人看着就觉得亲切,一见如故。有的人永远都让人觉得高不可攀、冷若冰霜,无论相处多久,都无法融化心底的冰霜。和有的人相处,感到痛苦,感到生分。如果不是必须见面,或许这一辈子可以做到老死不相往来。你不关心我,我也不关心你,甚至连一句敷衍的话也懒怠说。
人心原来可以凉薄至此,也可以坚硬如此。即使我们曾经在一起相处了几百个白天,吃了N顿饭,也无法缩短彼此的距离。
晚宴结束后,花让我送龚老师的爱人回家。因为我们两家离得很近。嫂子很健谈,一路上和我说她年轻时候的事情。她年轻的时候,为了照顾孩子,从高中调到了小学,现在没法定高级职称,比同时参加工作的爱人少一千多块钱。原来,素不相识的人也可以这样亲近。
原来融化心底的冰霜并不需要太长的时间。一句话,一段同行的路程足以融化所有的坚冰。或许下一次,和某人相遇时,我们可以一如既往地打声招呼:“你来了?”
如果下次在一起吃饭,但愿不会这样痛苦,不会这样生分。
愿我们在享受美食的同时,也能感受到友情的美好。
愿我们再一次重逢时亲如一家人,无话不谈,可以举杯畅饮,不会冷落了谁,也不会被冷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