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白鹿原》扉页,陈老爷子引用的巴尔扎克的名言“小说是一个民族的秘史”映入眼帘。真是对整部小说最完美的诠释,一部白鹿原,便带我走到那个我还没有出生的年代,一窥那个时代人们的生活。
也许我该先说说我印象中这部小说讲述了一些什么事情吧,总的来说,也不过时百来年间,发生在白鹿原上那几代人身上的故事。白鹿原应该属于陕北那一片的地界。令我印象深刻的首先是陕北汉子的性格吧,可能属实不是我们这些长江水滋润的子民风格,就会很耿直,很讲义气,但是之后作者也会给我们讲述,其实就算直爽如陕西汉子,也会有刻薄的时候,那些扎根于人性之间的劣根性,没有人可以免俗吧。还有看完之后恐怕书中几人的人生轨迹恐怕也不容易令人忘记,白嘉轩把赤贫的家境变得殷实无比,成为了白鹿原上最德高望重的族长,可论谁也记不得刚开始为了买了买中那块风水宝地他心里打的小算盘。可他当上族长养有两个孩子的时候好像就开始俨然变成另一种模样,“腰太直了”,就再也没有弯下过了,同样的还有鹿家的鹿子霖,似乎也是当几个孩子的父亲之后,性情也就变化不大了,好色而又世故,至死也再没有变化。白孝文和黑娃,正处于人生变化的青年期,人生大起大落,变化无常,倒也免不了冤冤相报这样的俗套。妙人朱先生,其实从不是什么大能,却阅书无数,倒也真成了料事如神的活神仙,窃以为,是不是读通了周易,便把变化之道了然于心了呢哈哈哈。种种人物不一而论,在那个年代,有普普通通的一介村民,有一族之长,也有土匪头子,有知识分子,有革命人士,在这小小的白鹿原上,却正如那句话说的,讲述的就是一个民族的秘史。
除了一个个人的人生轨迹令人反思以外,我想陈老对于陕北人民的生活的描写我也真是挺感兴趣的,读完这书就像去旅行了一趟,去到上个世纪那片土地上看着他们的生活一遍,人人晚上还有尿盂,作为规矩儿媳妇必须得是一家第一个起床的,打扫卫生倒尿盂。还有陕北人民大概真是不怎么吃米饭的,吃馍,吃面,粗粮,杂粮,吃蒜吃葱。
有人称白鹿原属实是一部史诗级巨著,大概也是有一定的道理的。它并没有贴着某一个人物去写,而是着力去还原这整个地界上发生的事情,没有人能是主角,因为没有人能当历史的主角,都有机会华丽的登场,却永远不会有人能笑到剧终,人人都是过客,客观来看,好像我们很多时候都没法主宰自己的人生,没有人知道它会驶向何处。一代代王朝更迭,经历了清政府,民国政府,国民党,这些我们历史书上的一个个时代,而对于白鹿原上的变化,不过是换了一个又一个交税的官。天下兴亡多少事,不尽长江滚滚流。历史也就这样流淌着罢了。
该砍草的时候砍草,该收麦子的时候收麦子,低下头尽自己的本分就好,白嘉轩就是守着祖训成为了那一代人中后事最好的老先生,
但再过上百年,哪家又是最好,谁知道呢。
可能又需要一个带作家记录一下我们这个时代的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