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三年前的一场灾难差点夺了文霜子的命,幸得游江舟身上的解药才保住了性命。
“你是谁,为何要救我。”
“日后你自会明白。”
文霜子是文林郎的独生子,文林郎是当年最早行商的那一批人,在洛阳城里极有产业;由于娇生惯养的缘故,文霜子养成了极其自傲的性格,一生最厌烦的就是无聊的时光。由于精神上的极度空虚,文霜子只有在花天酒地的日子里才能忘却一直滋扰他的无聊。
花天酒地,寻花问柳这些事情,在文林郎眼中倒是没事,只要儿子不做出更出格的事情,玩玩乐乐都是最寻常的。
“孽子,你为何这样做事!”三年前在文府的门口,父亲文林郎正严厉地责备着自己的独生子文霜子。
“他该死,他该死,他竟然敢在我面前,抢我的女人!”文霜子大吼着。
“啪”一个漂亮的大嘴巴子,狠狠地抽在了文霜子脸上,这是文林郎第一次抽自己的孩子。文霜子满脸惊叹,用手捂着自己滚烫的脸颊,疑惑且悲愤地怒视着他的父亲。文林郎含着泪,脸变得极其坚硬,再次喊道:“你就不应该杀人,不应该这样做,更不应该杀了他。”
“我的事不用你管,你以为我离开你,我就不能生存了吗,笑话!”文霜子大声嚷嚷着,随后就一股烟溜走了。
“霜儿,霜儿。”父亲着急地呼喊着,可惜留给他的只是无声的快速奔去的背影。
当天下午,碧波庄的庄主归海潮便带着一群手下,登门拜访,势要找文林郎的孩子以命偿命。
“不必多言,我孩子现在尸体都下落不明,我更不想听你任何解释,我只想要你儿子的命,以祭奠我死去的儿子。”归海潮手握宝剑,怒目瞪着文林郎。两边的手下,早已将文林郎团团围住。文府中的佣人都吓得四处逃命,府中只剩下文林郎一个人了。
“他,他不在,归庄主,你,你听,听我解释。”文林郎脸色苍白,从口中挤出了这句话。
“好,好,没事,他不在,那就找你算帐,我把你绑回庄里,好生伺候着,你看如何呀,文大富人。”文林郎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左右人给绑了。
二
文霜子并没有离开洛阳城,而是跑到了与他最要交好的朋友乐怀远之家,躲了起来。
乐怀远在洛阳也算是声名显赫的剑侠了,他靠着他父亲遗留给他的《万花剑谱》和《坐望神功》竟自创出三招二十六式的“天龙望月剑”很多洛阳城里跟他比剑的侠士都一一跪拜在他的脚下了。
文霜子虽是那种游手好闲,不务正业之徒,但是他本性不坏。由于他性情潇洒,一掷千金,在江湖中也结交了大量的江湖豪侠,黑白两道的人物,他都在经济上给予过一定的帮助。
一脸愁容的文霜子急急忙忙地奔到乐怀远的山庄里,这座山庄也是乐怀远的父亲遗留给怀远的。
当时的乐怀远在正堂里正和远道而来的客人谈话呢,见这么匆忙而来的文霜子,急忙站了起来,看向他。
“文兄这是怎生模样?”怀远疑道。
“我,我,我杀人了!”文霜子喘着气说着。
“你,你杀人了,你杀了谁了?”怀远再次疑道。
“我杀了归海潮的公子!”
“你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怎能杀得了他?”
“然而这就是事实啊”含着泪的文霜子说道。
“究竟怎么一回事?”怀远疑问着。
“当时我在玉花楼里正和一位姑娘调情,醉酒的他过来硬生生地跟我抢人,几经争执,我便一怒之下,拿出配剑刺进了他腹中,他便倒地身亡了,然后整座花楼里的人乱成一团,说‘文公子杀人了,文公子把归公子杀了’然后我就跑出来了。”文霜子回想着说道。
“你能刺进他的腹中,他即使醉酒,也不会那么简单地让你刺进去。”怀远疑问着。
“可是,这就是事实啊,我该怎么办啊!”文霜子一脸愁容地说着。
“首先,归海潮一定会找你父亲讨个说法;其次,这件事情绝对不单纯;最后,他们也一定会找到我这来。”乐怀远细细分析着。
“那该如何是好啊!”文霜子终于落泪了,哭着道。
“文兄,你先在庄中住下来,我去那边探听一下情况”怀远看向坐在一边的客人,说着:“游兄,他的安全就劳烦你照顾了。”“那是应当的。”游江舟说道。
“你是何人,来此作甚?”气还未消的归海潮瞪着来者,问道。
“我听说文大老板被你囚禁起来了,真有此事?”戴着黑色斗篷,一袭长袍落地,腰上跨着一把小刀的壮年盯着归海潮笑问着。
“听你这意思,是来救人了?”归海潮站了起来,右手准备拔剑,冷笑着。
“归庄主切莫误会,我来此是来告诉你,杀你儿子的凶手在哪里。”黑衣壮年说着。
“哦,那你说说,那个杀天刀的在哪里?”归海潮右手复归原位,冷声着。
“就在乐怀远的山庄里。”黑衣壮年笑着。
“哦,你有什么证据让我相信你,而你又是谁,我为何要相信一个陌生人的圈套呢?”归海潮撇了他一眼冷声着。
“话,我是带到了,信不信全由庄主定夺,庄主一定知道怎么办。”话完,壮年哈哈大笑,大步流星地走出门外。
“我该不该信他呢,他又是谁,他为何知道?”即使在这个丧子之痛的环境下,归海潮依旧保持着冷静的头脑,这与他年少时经历过的事情有着极大的关系。归海潮曾经和他的孩子说过一句话:人要在这个江湖中混下去,首先要有相应的头脑,其次要有相应的实力,最后要有相应的人脉。
归海潮当然清楚,依文霜子那从未练过武的人,岂能杀得了他的孩子。这件事发生以后,他第一时间赶到现场,却发现他孩子的尸体早已不在了。传到他耳朵里的都是“文大公子杀人了,文大公子杀人了。”一怒之下的他,便带着手下,势要找文林郎问个清楚,随后就把文林郎绑来了。
“莫非,莫非,哼算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呢,即使是陷阱,我归海潮也闯它一闯。”归海潮心里嚷嚷着。
“听说归庄主的公子被文大富的公子杀了。”在天一酒楼窗户旁的一位吃饭的客人说着。
“可不是吗,而且我还听说,归庄主的公子的尸体最后不翼而飞了呢。”另一个陪他吃饭的客人说着。
“尸体不翼而飞,这一定是幕后有人搞鬼,文霜子那毫无武学的人,再怎么也不会有那么大的本事搞死一个即使醉酒且从小会武的人。”乐怀远心想着。
“哦,这不是乐怀远,乐剑侠吗。”戴着黑色斗篷,一袭长袍落地,腰上跨着一把小刀的壮年坐在了怀远的面前,说着。
“我听说你是文大公子的知心好友啊,想必你一定很关心他吧。”长袍壮年阴阳怪气着。
“你是谁,我怎从未见过你!”怀远冷声着。
“你不必知道我是谁,我只告诉你,敢惹归海潮的人,他们也只有死路一条。”
“那你意思就是,我要死喽。”
“只要你不插手此事,乖乖地交出文大公子,归庄主一定不会为难你。”
“这样说来,你是碧波庄的人了,可是文大公子也不在我那呀。”
“整个洛阳的人都知道,你和文大公子的交情,现在文大老板还在我们归庄主的手里呢,我们什么不清楚,还非要我们登门拜访吗。”
“与文大公子交情好的人大有所在,你为何这么确信,他在我的山庄呢?”怀远撇了他一眼,冷声着。
“就凭这个,看吧。”话完,黑衣壮年就从口袋里掏出了‘三印法泰’。此物一出,乐怀远吓出了一身冷汗,“这不是,这不是我父亲的信物吗,你,你究竟是谁,这信物怎会在你手里。”乐怀远不敢想象地疑着。
“你父亲的一生只给了三个人这样的信物,而有一个人可是死人哦。”黑衣壮年冷声着。
“究竟什么意思,什么一个人是死人,这究竟怎么回事?”乐怀远气急败坏着嚷道。
“别急,放心,我猜过不了多久,你就会知道答案的。”话完,黑衣壮年便大步流星地走出了客栈。
三
一轮明月遮住了半边面容,丛林内寂静无声,仿佛一切都归于黑暗了。
“尸体安顿的是否妥当。”披着大衣的神秘人问道
“放心吧,我做事一定不留下任何痕迹。”黑衣壮年拍着胸脯说着。
“那种玩意一旦进去,就镶在脖子上了,当时情急之下只能让他的尸首完好无损,现在我命令你毁尸灭迹。”神秘人说道。
“一定完成任务。”话完,黑衣壮年便消失在了黑暗里。
黑衣壮年走到埋藏归公子尸体的地方,却发现,归公子的尸体早已不见了,情急之下,只能匆匆去找神秘人了。
“什么,你说什么,尸体,他尸体呢,怎么回事,你究竟埋在哪了?”神秘人大呵道。
“就在那个离玉花楼最近的城西的庄稼地里啊。”黑衣壮年不解着。
“一定是有人看见了,一定是的。”神秘人怒不可遏地说着。
“不可能,当时楼里楼外都那么混乱,埋藏尸体的庄稼地那边根本就没有一个人。”黑衣壮年坚持着。
“你这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这尸体消失,咱们该如何报仇啊!”神秘人吼着。
“咱们一定要报仇,一定要报仇,虽然尸体不在了,但是也不会影响咱们下一步的计划啊。”黑衣壮年说着。
归公子被文公子捅死这件事情发生以后,在文公子身旁的那女的吓惨了,急急奔出来,嚷嚷着:“文公子杀人了,文公子把归公子杀了”随后来的就是现场一片混乱,所有人不知所措,各处逃命,文公子也吓得一溜烟跑了。混乱之中,黑衣壮年突然出现在文公子的客房里一个剑步向前,用黑色大麻袋将归公子尸体装好,从窗户边一跃而出,这个动作只持续了不到三秒。
外面也是一片混乱,神秘人雇了几十号人马,在玉花楼附近互相比斗,就在为了迷人耳目。
可是万万没想到,归公子的尸体还是失踪了。
当时玉花楼的外面还有一个人,那就是归海潮的亲信天之痕,很少人会逃脱了他的眼睛,尤其是当时那么混乱的情况下以及他听到溜出外面的女子说的这句话“文公子杀人了,文公子杀了归公子了”他的眼睛更清晰。
只有他发现了有一个轻功了得的黑衣人背着一个大麻袋,从窗而出,急急而奔,速度之快,堪称一绝。
天之痕刚追出城西门口,那黑衣壮年就不见了。
随后就是天之痕在附近找寻痕迹,一下午的时间,终于从最深的庄稼地里找到了归公子的尸体,便带了回去,已经很晚了。
“看看我可怜的孩子啊,看看我可怜的孩子啊。”归海潮悲痛欲绝,伏在儿子的尸体边,哭喊着。
“谁,究竟是谁,这是什么,这是什么。”一颗拔不出来的钢珠深深地嵌在了归公子的脖子上。
“这一定是有人暗中做鬼,好,好,真好,我明天就要去乐怀远山庄,探个究竟。”归海潮怒吼着,咆哮着。
四
“你父亲的一生只给了三个人这样的信物,而有一个人可是死人哦,而有一个人可是死人哦,而有一个人可是死人哦”“啊”一声惨叫,乐怀远从梦中惊醒,这时,睡在他隔壁的远道而来的游江舟,也被他这一声喊叫惊醒了。
“乐兄怎么了呢,自打你回来,你就似变了一个人,究竟发生什么事情了,藏在心里的事情,总会让自己不好受的,有什么事情可以说出来,我也许可以帮得到你。”游江舟走了进来一脸诚恳的样子说着。
“不必了,游兄远道而来,怎能劳烦游兄呢,我的事情我会办好的,游兄放心吧。”乐怀远说着。
“看你这样,我心里也不好受,这样吧,马上也就天明了,咱们去外面坐坐如何呢?”游江舟走了过去拉着他的手,笑着说。
乐怀远也只好随他而去了,两人坐在屋檐下,童年的记忆顿时涌入了怀远的心头。
那是一个最美丽最令人难忘的童年,当时的游江舟的父亲和他的父亲在洛阳是帮派内以及生意上的合作伙伴。游江舟和乐怀远他们两个天天在一起玩,一起捉蝴蝶,抓蚂蚱,玩累了就坐在屋檐下,比划着自己的未来。
“我要成为天下第一剑圣”当时的乐怀远信心十足地告诉游江舟。游江舟轻轻地摸着他的头笑着说道:“我相信你会成为天下第一剑圣的。”
两人比剑,谈天,一起肩并肩望着夕阳的余晖。“我以后一定会超越我父亲的”“游兄,咱们以后就是最铁的兄弟,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游兄你知道吗,乌鸦是一种象征死亡的东西。”“游兄你常言,人生何时是个头,为何在你眼中的人生是如此不堪呢,我一定要让你改变这个念头。”“游兄,咱们长大以后,就像咱们的父辈那样,一起合作,一起赚钱,一起成为江湖中的大侠。”“游兄,我想把这段美妙的时刻,握在手心,让它不再流逝。”
童年的美好历历在目,悲伤欲绝的乐怀远,把脸埋在了手心,游江舟轻轻地摸着他的头,笑着说:“没事,什么事情都会过去的,人生总是无常的。”“这么多年过去了,游兄为何还是这般语气。”乐怀远泪眼朦胧中问着。“也许是天性使然吧,也许是天性使然吧。”游江舟盯着远方说了两声。
太阳刚从山坡爬了起来,山庄内就嚷嚷起来了。归海潮带着一些人,冲进了乐怀远的山庄里了。
“乐怀远,你若能把文孽子交出来,老夫今日就饶你一马,否则,血洗山庄,让你今日死无葬身之地。”归海潮怒吼着。
“没想到归庄主今日竟大驾光临,来我这无名之辈的寒舍来了。”乐怀远边说边从正堂走了出来,身旁跟着的是游江舟。
“我早就知道,文孽子藏身在此,你我并无任何仇怨,你又何必为一个杀人犯而与我交恶呢!”归海潮冷声道。
“我可以将文公子交给你,但是我要看到的是你能放他一马。”乐怀远说道。
“不可能,杀人偿命天经地义,让我放他一马,那谁来唤醒我的孩子!”归海潮怒吼着。
“人死不能复生。”乐怀远话还没说完,只见归海潮,拔剑在手,一招“翼转乾坤”自己的身体随着配剑螺旋似的冲了上去。怀远急忙拔剑,顶住了这一招,但是也被震了出去。
“好大的气劲,好快的剑。”乐怀远心里暗暗惊叹着。还没来得及反应,归海潮一招“禅门三剑”出三剑击三害,乐怀远急忙用剑防着,防了两处,最后一处没防着,被刺了进去。
“啊”乐怀远惨叫一声,嘴角处溢出了鲜血,大喊着:“狗贼看剑。”只见乐怀远的眼神中闪过一条白龙,青劲暴起,一声龙吟直插云霄,足下的土地顿陷了开来。这正是,乐怀远独创的惊天动地的“天龙望月剑”。
“这就是天龙望月剑,这就是你独创的剑法。”一边的游江舟惊讶着。
“有什么本事尽使吧,老夫倒要看看你这毛孩有几斤几两。”归海潮冷笑着。
“看剑。”乐怀远一招“白龙翻江”剑起龙气,气带龙鸣,如白龙过江,一招闪去,速度之快,如龙怒吼。
归海潮不慌不忙,口念神咒,一招“望川秋水”,只见归海潮的配剑从地而起,剑身透着海水,随后三百六十度炫了起来,速度之快,眨眼间便成了一柱柱水墙,挡住了乐怀远一波又一波的攻击。
归海潮笑道:“小子,使出你的最强一招,让我看看你的真本事。”
“如你所愿。”乐怀远立在地上,闭着眼睛,大喝一声,腾空而起,双臂展开,电闪雷鸣中,乐怀远从他身上拔出了第二把剑,剑身似在非在,龙吟声响彻云霄,整个山庄都笼罩在了这一片龙吟之中,这正是“天龙望月剑”的终极一招“悲龙怒江”。随后,乐怀远大喊一声,手握双剑向着归海潮的要害直刺了下去,仿佛一条青龙直冲了下去。
“轰”一声,现场尘土飞扬,观战的侠客都被一阵余波震出了三里开外,只有游江舟纹丝不动立在那里。
“你,你,你为什么不杀我。”乐怀远嘴角不停地流着鲜血,大口大口喘着气说道。
“未来武林还需要你,老夫为何要杀你。”归海潮说道,“你今日败我,是由于你我根基之差,你已经做的很不错了。”
“我,我。”乐怀远话未说完,只见文公子闪身过来,一剑正中乐怀远的要害。乐怀远的脖子上嵌进了夺命钢珠,“啊”惨叫一声的他,带着最悲伤的神情回首看着他曾经最要好的朋友,他最要好的铁兄弟,便倒地身亡了,文公子做完这个动作也昏倒过去了。
只有乐怀远知道,这夺命钢珠是游江舟自己所创的暗器,在敌人最不经意的瞬间要其性命。
乐怀远至死才明白黑衣壮年的这句话:“你父亲的一生只给了三个人这样的信物,而有一个人可是死人哦”原来那个死人就是游江舟的父亲,当年游江舟的父亲就是被乐怀远的父亲杀死的,他们从最要好的合作伙伴,到最仇恨的彼此,期间发生了很多事。当时游江舟独自一人离开了洛阳,在离开洛阳的前一天和乐怀远说的是,自己想去外面的世界看看。
游江舟那天离开洛阳之后,乐怀远的父亲没几天就成了疯子了,到处惹事生非,乐怀远无奈之下只能将父亲关在笼子里,然而没过几天,乐怀远的父亲就死在了笼子里。
“游大侠,看看这是什么?”天之痕提着黑衣壮年的头颅,迎面走来。
“什么,这,什么,不可能,这,什么。”游江舟一脸惊恐的样子说着。
“你的暗器再怎么快,也逃不了我的眼睛,而我家公子爷就是死于这种暗器之下的。”天之痕怒目瞪着游江舟说着。
游江舟结结巴巴说不出话来,接着反驳道:“文公子,是文公子出剑杀的归公子,是文公子出剑杀的乐怀远。”
“文霜子出剑杀我家公子爷,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谈何容易,当时一定是你的暗器出手在先,文霜子出剑在后;还有这种刺了人自己就昏迷不醒的毒药叫做‘麻混散’可以短时间地控制人的情绪,利用人的行为,我在江南游历时有幸见识过它的威力。”天之痕说道:“游大侠,事到如今,还有何话可说,为我家公子爷偿命来吧。”
“且慢,这样要他命,太便宜他了,我倒想知道知道,他为什么要杀我的孩子。”归海潮一个剑步上去,就是一大嘴巴子。一个嘴巴子,游江舟的口中就溢出了鲜血,游江舟呵呵冷笑一声,冷冷地说着:“我要让你们经历丧子之痛,如同乐怀远的父亲让我经历丧父之痛,一样的痛苦。”话完便咬舌自尽了。
“我的儿啊。”归海潮又是一顿暴哭,恨不得将游江舟生吞了他。哭完之后,归海潮看到了躺在地上的文公子,也许是侧影之心的突然作用,也许是怎么回事,归海潮竟然想要救救他。‘麻魂散’需要解药才能将一个人唤醒,否则他只能睡死过去。
“我要把文公子救了,然后把文林郎放了,你去看看游魔身上有没有解药,这件事就交给你了。”
“为何要救他。”天之痕疑问着。
“你日后自会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