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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是没接苏珊电话,知道是打来问寻的,听着铃声,已心乱如麻。
李帅讲完了,她坐在对面张开嘴想说些什么,却找不到合适的话,只能端起杯子呷了口水。他又低头看着自己手指来回摩挲。
我要走了,他停顿了一下,去西部。她有些讶异,旋又点了点头,口应着,走了倒好,倒好。几个月前,他报了西部志愿者计划,静等着终于有了回复。他终于舒了口气,像是解脱,却又没有一丝欣喜。
一切都会好的!这是分别时她给他说的。
都会好的。他重复了一遍,握了握她的手苦笑了下,戴上手套转身消失在了人群里。那一刻,她有些难过。
一切都会好的。多年前,那个把多拉A梦交到她怀里的人也这样说。只是真正到了现在,什么都没改变。
她躺在多拉A梦的肚子上突然想哭。
那个中午的阳光很灿烂,她正坐在楼下的树荫里静静看着书,“他”握着一把刀走过来,一刀捅在她胸口,血流了一地。她倒在那里,眼里的“他”越来越模糊。“他”见她的血快流到脚下了,才醒来似的丢了刀跑了。
她又翻看了她们曾经的空间,“他”是那么爱她,爱得没了自己。她被“他”感动着,仿佛也便爱着“他”,但有时还是会无助地哭泣,她便在一旁安慰说,一切都会好的!
她决定要走了,是因为她真的找到了那个他。和她说再见时,把多啦A梦留给了她。
西去的列车上,李帅空空地望着戈壁,茫茫没有生机。
月牙湖边,她偎依在他肩上说,多想给你生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