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说了:“多读书能长得好看,才华美。”
我妈说了:“能够实现的白日梦,都是值得肯定的。”
我妈说了:“不指望你是勇敢的少年,但你可以成为勇猛的少女。”
我妈说了:“父爱如山?母爱必须是空气。山会倒,空气不会绝。”
在我有分辨之力,进而违逆上意的时候。我妈总会幽幽道:“就是这些理论,让你民主自由,野蛮生长。”
逆子完败,顺带追忆了往昔岁月。
上小学时,每逢雨天中午放学时,同学们的妈妈都会撑着雨伞,提着食盒过来送饭,而我只能回家吃饭。可能是我眼巴巴的眼光实在过于外露,几次之后,看不过眼的老妈终于在一个雨天满足了我的心愿。满怀期待的打开发现里面落寞的躺着1个鸡蛋1个包子还有几个糖果。“你爸不在家,没人做饭,荤素搭配能吃饱就行”末了又强行道:“攀比之心不可有”,一个七八岁的幼童,爸爸不在家连口热饭菜也吃不到,心中默念着妈妈还是亲的狠心哪,便再也不曾羡慕过雨天来送饭的别家同学,生怕更加心疼自己。
从小到大的成绩就像是过山车,起起落落的。可能是开窍晚的原因,小学直到三年级都蝉联着我们学校倒数的桂冠。年级主任对我很是不喜,一有空就专门在我妈和一干家长的面前说:“你家孩子约莫是个傻子,建议带去脑科看一看,拖年级和学校的后腿很是不光彩”。说得这么不委婉,老妈也就怒了:“有教无类,要不您和我们一起去医院检查下脑科吧。”于是,子无状是个傻子,子无状的妈妈是个悍妇的小道八卦一直跟着我们到了小学毕业。“患难母女”真情多,好在四年级之后成绩可以徘徊到中上游了。
中考的时候,学习压力大,父母的关心和脾气的恶劣成都呈正比,现在想想可能太怕辜负他们的期望吧。中考前就要求他们不要去陪考,却在考试当天看到别人都有家长接陪时,很是后悔自己做出轻率的决定。考后出来无意间发现某个角落和人侃得火热的老妈,一瞬间啥情绪也没有了,真像小说里描写的缘分啊。被这缘分冲击到了,下午也巧合地如小说场景一样,在考场上流着鼻血答着题,好在没什么影响。只是这事后来也成了老妈的笑话:“口嫌体正直也就算了,还被惊喜冲破了鼻子。”
上大学时,偶有亲戚近邻携带熊孩子上门玩耍,临近回家时时,总会和我“曾经打下的玩偶江山”依依不舍,撕心裂肺要强行回家,远在离家几十公里的外地求学的我鞭长莫及。好在老妈为人正直:“这是子无状的娃娃,你得等她回来商量,不问自取就是偷,是个坏孩子。”一招制胜,老妈在我心里一如既往的高大。
说是高大,其实她只有一米五不到;明明是吴侬软语的江南女子,脾气却像是呛口的小辣椒;能以朋友的身份和孩子交流,教训时也能赏你一顿衣架炒肉丝。她还积累了经验,气不过打小孩时不能打别的地方,盯着屁股打,见效快,恢复快;会自律到每晚去跳广场舞,虽然一开始因为四肢不协调被嫌弃,也会在休息日赖床等日上中天。严厉与温柔同时出现在老妈这个矛盾体上,是那么贴合。
给时光以生命,点点滴滴都是老妈的身影,细枝末节都是老妈的爱。不过,还是辜负了她教导的才华美,下笔仍有欠缺,只得借爱来刻画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