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璐从小被家里人定了一桩婚约,对方是她祖母的表亲张豫瑾。当初的曼璐和豫瑾也算是青梅竹马的一对儿,只不过后来曼璐去当了舞女,这段缘分被迫中止了。
多年后,曼璐已经沦落为过气的风尘女子,嫁了个丈夫对她越来越置若罔闻,有时还会骂她打他,同时丈夫一贯的花天酒地、喜怒无常,让曼璐越来越感到悲凉。
01初恋的一句话,让曼璐走上了报复之路
这天,曼璐打电话到家里问候,母亲推脱曼璐不要回来,好像有什么事情不愿让她知道。于是她连夜到家里一探究竟。
原来是之前的男友张豫瑾过来拜访老亲,明天就要走了,母亲是怕他们两个碰见不免尴尬。可是,现在的曼璐婚姻不幸,她倒是很想见见豫瑾,重叙一下温情。
母亲给曼璐交代了豫瑾的近况,他现在已经是一所乡下医院的院长,还没有成家。曼璐的祖母古老太太和母亲都有意撮合豫瑾和妹妹曼桢,以报答豫瑾的十年未娶之恩。
曼璐自己心里觉得豫瑾为了自己一直单身,也甚为感动。她认为豫瑾是不会喜欢妹妹曼桢的,即便爱上曼桢也是因为和她长得相像。想到这一点,曼璐有点感动起来。
第二天,曼璐早早来到家里,她穿了一件紫色的衣服,像是特意为见到豫瑾而准备的。之前,豫瑾给她写信,就称呼她为“紫衣的姐姐”。
“其实你不该上这儿来的。难得来上海一趟,应当高高兴兴地玩……我真希望你把我这人忘了。”在一段犹豫过后曼璐开口说了这些话。
豫瑾竟然有些不知如何作答:“从前那些话还提它干吗?曼璐,我听说你得到了很好的归宿,我非常安慰。”
豫瑾竟然有些不敢深聊,他害怕曼璐再说下去。
曼璐微笑着打量着豫瑾:“你倒还是老样子。你看我变了吧?”
豫瑾微笑道:“人总是要变得,我也变了。我现在脾气也跟从前两样了,想想从前的事,觉得非常幼稚。”
在曼璐心里,还被小心珍藏的那份美好,现在竟然被豫瑾轻描淡写地否决了。她觉得自己就像蒙了巨大的羞辱,恨不得钻到地缝里去。
这一切都是因为豫瑾现在对曼桢的喜欢。为什么自己的妹妹要把她唯一的怀念和幻想都要破坏掉,不给她留下一丝的尊严和精神上的寄托。正是因为初恋情人对妹妹的移情别恋,才让曼璐无法释怀,甚至恨妹妹抢走了自己所有的宠爱与地位。
02 同为亲姐妹,命运却截然不同
对于曼璐来说,为了一家人的生活,她只能去卖笑,甚至被家人打心眼里看不起。
她感到自己的灵魂无处安放。曾经为了妹妹和一家人,她牺牲了自己的美好姻缘,现在什么都没有了,连一个怀念过去的资格都被剥夺了。
而妹妹却是一副天生尤物的高贵,她的前方一篇光明,她还有很多美好的可能。现在曼桢不仅有自己的男朋友沈世钧,连姐姐的初恋都移情与她。
这让曼璐如何也忍受不了了,她开始恨曼桢,咬牙切齿地恨。其实这也不能完全怪曼璐的自私与怨恨,如果不是为了一家人的生计,她也不必去做舞女,那么她也很有可能会有一个温暖的家,与深爱自己的丈夫。
然而生活是无情且扎心的,这令曼璐觉得现实如此残酷,她痛恨自己的愚蠢,感觉一切都来不及了。在曼璐看来,是妹妹伤害她在先,而她已经无路可走。
03 可恨的人,也有着可怜之处
对于家里有个舞女姐姐,曼桢是闭口不谈的,甚至连她的同事淑惠对她的家庭情况都不清楚。曼桢觉得姐姐的职业不光彩,所以也很忌讳别人打听她家的事情.
而曼璐一边被家人当成丑闻遮盖着,一边拿钱给她母亲花。她只不过是个挣钱的工具罢了,尊严对她来说成了奢侈品。
曼璐又何尝不想嫁给一个好男人,比如张豫瑾,但是她已经没有“资格”了。就像她母亲劝她拣个人嫁了,曼桢对母亲说:“妈,你以后不要跟姐姐说这些话了。姐姐现在要嫁人也难。”虽说是事实,也是无心之话,但是在曼璐听来可就不只是一句无足轻重的话了。
在母亲她曼璐说起豫瑾的事情时,竟然跟她商量着要把曼桢嫁给豫瑾,就好像曼璐已经成了一个局外人。所有正常而美好的事情都与曼璐无关了,说她只需做好自己的“富太太”。
其实,自己的煎熬生活却是没有人理解和体会到的。但是,为了拿给母亲一沓沓的钱,她没法逃脱苦难,又能逃到哪里去呢?她的命运无非就是从一个火坑跳入另一个火坑。人,一旦没有的尊严,又怎样过上正常的生活呢?
张爱玲曾经说过一句话:“如果你了解我的过去,就会原谅我的现在。”这句话仿佛是也对曼璐的一种演绎。但最终,我们还是会为曼璐的悲剧隐隐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