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雨,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在路上斑斑驳驳的,密密麻麻。微风悠悠,让人没有任何念想。
今天一大清早,想着女儿女婿难得住在家中,赶紧一骨碌爬起来,去买女儿喜欢吃的鸡蛋饼。
套上雨披,戴好头盔,朦朦细雨,湿湿地打在我脸上,“嘎嘎嘎”,有鸟儿在树枝响起,老徐告诉我,我们这一带没有乌鸦的,这种鸟叫声就是喜雀叫。喜雀一声叫,我的内心就开出一朵柔软的芙蓉花。
远远的,十字路口红灯,大大的绿字,18、17……秒数正在不断变幻中,我不禁把油门卷了卷,突然,我的正眼前出现一辆电瓶车,正向我斜斜地开来,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年妇人,她没有带头盔,神情严肃地从西方向向东而去,又是一个无视红灯的,我的心猛然一惊,赶紧松开油门刹,两脚不自觉地撑向地面,眼睁睁地看着老妇人,专注地向东而去,没有看一眼红绿灯,对接近的我,更是无视。我的心呯呯乱跳,唯我独尊的老妇,自带目空一切的力量,在嘈杂汽车喇叭声中,捷尘而去,让我留在原地,在红灯中茫然无措。
今天是核酸日 ,路过一个核酸点,已经有人在排队了,有人在讲工作人员还没有来,再等一等,走过一道坎,地上面有几个管子样的,横放在路面上,我也来不及了,只有冲过去了,一边想着这么工程人员,怎么不工完料尽场地清的,也不把沟填平,用水泥浇好,这样的半吊子工程,真是害人。
骑到常去的手抓饼、鸡蛋饼店,远远的,就望见黑乎乎的,没有开灯,我心里就觉得不妙,走近果然是两扇玻璃门,冷冷地盯着我站在门口, 只得摇头叹息,转身,宣布我的冒雨行动宣告失败,那么,退而求其次,只好在旁边的汤包店买几只馒头了事了。
我要了2只肉馅、2只菜馅,老板讲,一共5元,什么,我以为自己听错了,4只了呀,老板讲,对的,肉馅1.5 菜馅1元。我……,默默付了5元,转身跨上电车。
然而,我发觉了异样,车身一晃,笼头似乎在抗议我的体重,我叹了一口气,心道,看来我的肥肉压迫到它了,我要减肥了,没办法,我是扭不过委曲的它的,我只好先推到马路对面,这一推果然也不如往日顺利了,我只得蹲下身来安抚一番了,伸手一摸前轮胎,两个手指一捏,就挤在一块了,轮胎没有汽了,是在什么时候破了的呢,我一点也不知道了,赶紧电话老徐,他说,推到前面,不远处,有一家电瓶车店,让人家打一下汽,他说这个车子,是没有内胎的,可能是你出门时就没有多少汽了,车身一蹩,一打晃,汽就走掉了,让汽修的老板打个汽,就可以了。
电瓶车轮胎没汽,像缺少了营养的人,光抚慰不行了,需要供给了。
我冒着络绎不绝的车流和人流,气惴嘘嘘,歪七扭八地推到那家店门口,汽修店老板正拿个杯子,出门倒隔夜茶叶,听我的来历,他说,打个汽就好了。正见他拿个长长的管子,接到轮胎上,稍为一放,就道,好了,便站起身,又看了看后轮,蹲下身来,说,也打一下吧。
如此简单,不出三分钟,电瓶车像饥饿的人,吃饱喝足,开始神汽活现了,我原本以为,该有怎样的一种求救呻吟呢,结果电瓶车一声没吭,全愈了。
我问老板多少钱,结果,人家说,打汽不要钱的。
季节让我悲春伤秋,即使我老了,生活的焦头烂额中,始终在经历我该经历,跌宕起㐲,风霜雨雪。这岁长月久,凡此种种,乏善可陈。
秋雨绵绵,落在大地,没有激起一朵小浪花,回程的路上,我没有穿上雨披,一任小雨点在我耳边无声地诉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