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哈尔看到这一幕从马上惊落,口中碎碎念,祈求自己信仰的神灵给他指示。
而月光照过的地方,又一切完好如初,被烈日灼烧的村民又恢复生气,他们更加崇拜卡杜恩,祈祷声音逐渐大过士兵的呵斥。月中的巨物在用力扯开青色的光,在期间涌动,也如蚕蛹,月是它的外壳,里面的生物在撕扯这层外壳。
“卡杜恩就快苏醒了”长着说道,“我见过5次,这次难道....”
只见索托以及他的十二献祭者走向湖面,匍匐在湖边,用双手祈祷,索托在阵列之中,一边用金杖在地上划动,一边对献祭者撒出一些粉末,原本月亮上的巨物逐渐稳定,经过这样一弄。更为狂暴,“吼~~”类似于钢铁的叫声充斥整个弯地,类似于钢铁摩擦在地面的声音在我脑海中久久不能忘记。
这样的声音持续一阵,索托摘下他的面具,用小刀花开十二献祭者的手腕。
老者瞪大了眼镜,“他!!他怎么,还没去服侍卡杜恩?”
另外索托那一边已经有明显的成效,月亮中伸出几十只触手,散发青色电束,慢慢的延伸下来,在献祭者身旁试探,没有上次那样的干脆,触手顶部在触碰到第一个献祭者的时候开始震动,而匍匐在地的献祭者突然抓住那些触手,索托用金杖用力一敲,十二人瞬间烧起大火,原来的触手被烧的如同蛇一样疯狂甩开,只不过被献祭者们牢牢的抓住,大火把献祭者烧成骸骨,触手都失去活性。
月亮上的巨物在嘶吼一声之后便没有在动,村民连连跪下,嘴巴念叨“卡杜恩”,索托,跪在中间,他脱掉身上的衣物,用小刀割破自己的手腕,鲜血涂满全身,然后抓住那些垂下的触手,将自己绑住,那些触手慢慢流出白色发光液体,裹住了索托,成为一个虫蛹,散发月亮的光芒,而一会,这个蛹向上飘走,直到巨月之中。
月又像往常一样。将所有触手收了缩了回去。阿里不哥坐在不远处,一群士兵慢慢围了上去,他们翻开背烧的尸体,像是在寻找某样东西。
阿里不哥紧张的站了起来,“索托,你个混蛋,说好的石剑呢?”怒气冲冲的走了过来,带着大部分的士兵“你!老头,传说中的神器在哪?石剑在哪,索托那个混蛋,雄鹰应该将其粉身碎骨,你若不给,我将杀戮你的村民,烧尽你的村落”
“仁王大人,卡杜恩在上,我真不知您说的石剑是什么,您今天也搜了,我们没有您讲的那样的东西”
“索托,你的族人,是他带我来这个地方,是他说卡杜恩力量的源泉是一把石剑,拥有它会有无上匹敌的力量,难道你这都不知道,我看你是一直在骗我”
“索托.”老人沉默一会“20年前,卡杜恩选择了他,将他带入神界,我怎可知,这人是否是他?进来这个村,就在也出不去了,想想这50年的事情,我何曾不想出去呢,卡杜恩时刻观察这里,我也不敢相信索托能走出去。”
月光静谧,此刻出奇的安静,没人注意到头上的月亮,它在悄无声息的变化。
阿里不哥,低着头走进祭坛,他仔细推敲石板上雕刻的一切,赤哈尔示意士兵站守在外。
月光从青石缝隙中照射进来,不需要灯光,整个祭坛都非常透亮,我始终感觉到不对,祭坛低矮,为什么总有阵阵风从耳边刮过来,仔细寻找,却在西南方看到一处细砂正往上喷射,多么隐秘的角落。
“可汗,您过来看看那边,是不是有些异样”我对可汗说道。
他肥大的身体弯不下来,赤哈尔用弯刀挑起细孔,果然在黄沙之下还有一层青石,赤哈尔挽起衣服,用大力将两块巨石一同抬起。
里面有一个隧道,而这里除了我还有那个小男孩,身材最为瘦弱,我匍匐前进,隧道内风声阵阵,巨石规律的摆放,爬了一阵,来到一宽敞之处,四周的文字类似于楔形字体,横七竖八的雕刻在石板上,一座承台上放置了一个石匣,我将石盒带了出来,已经是满头大汗。
赤哈尔等不及,用巨石将石盒砸碎,里面居然是空的,还有一些卷起来的羊皮纸,可汗打开纸,没有一个文字。阿里不哥深吸一口气,脸上青筋暴露,“索托!亏我是这么信任你”
“可汗大人,原来我这么不值得您信任‘’湖面泛起波澜,一个东西从月上掉入湖里,“现在您可以去湖底打捞,那把石剑就在里面”说话的人正是索托,他穿着黑衣,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进来的。
“你?刚刚不是?”阿里不哥可汗指着他。
老人把头也偏向他,“索托!怎么会是你?20年前你不是侍奉卡杜恩去了吗?”
“米罗,我不像你这样的愚蠢,40年前我父亲..我的母亲,你可知道,他们是你的救命恩人,你一个外乡人被遗落此地,他们给你治好,照顾你,但如此,却死于非命,是你造成所有的一切。”
“卡杜恩,你听听这样的话,索托,这都是卡杜恩的安排,为什么你怪我我呢?”
“那为什么卡杜恩,不恩泽我的父亲、母亲”
“难道就因为我是个异乡人吗?索托,卡杜恩没有恩泽你的母亲是卡杜恩的选择,我们只是听从它命令的奴仆而已,前任代言人最后也不是没有受卡杜恩恩泽,最后垂死家中。卡杜恩自有它的选择,我们凡人是没有力量改变的。凡人只需信奉”
“呵.呵.....哈哈哈,到现在为止,不用在信奉它了”
“你...你做了什么?”长着叹了一口气,“卡杜恩是永恒的,索托,你所见皆为幻影,所知皆为虚假,你只不过是卡杜恩的钥匙,它一步一步让你自愿去打开它!
"20年前,我偷偷来到祭坛,发现下面居然密室,而后那个夜晚,我挖开一道隧道,从中看到了一卷洋皮,洋皮上画着图画,清楚记录这里的一切。比斯沙丘过后如能见到半个月亮,继续往西就可以到这里,在月神复苏的日期,往北游会有巨大的风口,穿过便到达另外一个沙漠。脚下这块地是虚无之地,没有人能到达此地,月神?它已经沉睡千余年,每十年的苏醒只是它的余颤,月亮中间躺着不可描述的恐惧。没想到啊,没想到,它竟然选中了我,多么好的机会,被拖入水中的我屏息假死,湖中长出黑色触手将我拉下去,我拿起小刀,斩断这些密密麻麻的东西,果然游到北岸,山体处有风口,风口不大,我爬进去,费劲九牛之力我终于从那里走出,进入一个沙漠,我向北走了三天,看到了草原!我可知道30年前我父亲被选中,是多么愚蠢的献身。母亲因此得病而亡,我恨透卡杜恩为什么会这样,难道卡杜恩真的是你们的真神?如不收留你?是不是卡杜恩不会选中我的父亲?既然如此,我何不参透这卷上的图,让我去做你们的真神?
索托摘掉面具,他右边的脑袋残缺,依稀有某些猛兽撕咬痕迹。裸露的外的眼球中,星晨宇宙在其中运转,你无法看清他的整体样貌,这个人正向虚空变化。
"可汗大人,您要的石剑在湖中,您自行去取吧,对您,我已经交代完毕了。"
水面波动,黑色的水从里面溢出,水性好蒙古士兵拿走放于湖中的石剑,石剑插在水晶圆柱体上,当可汗拔出时,黑色的水从圆柱体中流出。圆柱体上楔形文字闪出一道寒光。
石剑赋予巨大的力量,阿里不哥可汗拿起石剑,无数青色电束往身体融入,他逐渐变得年轻,强壮,褪去之前肥硕的皮囊,相比之下,比赤哈尔更年轻力壮。
赤哈尔被这神迹吸引,眼中逐渐闪露凶光,他的眼神被欲望占领。"可汗!父亲"只见他用手中的弯刀用力挥向了这个神迹的人。
咚的一声,可汗人头重重砸在地上,身体硬直倒在地上,他的双眼怒瞪赤哈尔。他无法相信是自己的儿子亲手杀了自己,赤哈尔抢过石剑,"也是该我掌管整个草原了,父亲,我一直生活在你的呵斥之下,你老了,不在是展翅的雄鹰,呵…哈哈哈哈哈哈"他仰天大笑。
而他接手过后的石剑却没有展现神迹,在一阵阵光环电束的冲击之下,变成粉碎,一道黑影直冲天际,那月亮继而变成血红,继而变成黑色,直到消失不见。
而后重现了一轮新月,只不过那个月亮确显现的羸弱与渺小,米罗闭上眼睛,这个修长的男人深深叹了一口气,他知道"些可怕的诅咒从现在开始了。也仅仅只有米罗知道。
"你们从此以后不会安宁,卡杜恩将看到你们大片死去,让你们腐烂皮肤,让你们内脏流出恶心的脓液,让你们尽受煎熬,你们的子孙世世代代变成侏儒,成为别人的奴隶!"米罗说仰天大叫。这位老人失去所有的神态,向索托走来。
"你将会是第一个死的",他用手用力掐着索托,直到他的手鲜血直流。
"去死吧,老头,这是你的下场,我可永远不会死,我将是取代卡杜恩的新神,诅咒,呵,当我父母被这卡杜恩害死的时候,我就不相信任何诅咒,这些诅咒对我来说毫无意义!"索托拿出金账,用力敲打在米罗头上,血液飞溅!
祭坛外面开始大喊,哭嚎声混杂一片,没有人见过这种情况,湖面的黑水慢慢孕育成黑色胚胎,变成老鼠,无数老鼠从那里奔来,爬过房子,爬到人身上,撕咬它们沿途走过的一切。
我得以在祭坛里面,老鼠绕开这座祭坛,不少人都逃了进来。直到吱声远去,庙里的人才安心下来,蒙古士兵被吓懵,而看到里面的场景更是一头雾水,他们的可汗身首异处,其中一人看着赤哈尔,双手扶肩,推任他为新的可汗。
索托就突然这样消失在我的视野之中,如同鬼魅一样,他难道化身为新的月神?
而后的事情更是如同地狱!
湖面逐渐平静,又汩汩溢出清澈湖水,我扶起倒下的长者,"默罕,默罕,求你帮我把默罕带出去"老头说完,嘴角流出鲜血,头转向男孩,再也不动。
赤哈尔疯了,他什么都没有得到,还杀了他的父亲!他将这一切愤怒转化成村民对他们的欺骗,开始进行屠杀,几千骑兵开始对村民疯狂的杀虐,我带着默罕还有几个孩子向湖中游去。在湖水之上,我抬头看着天空,星辰大海倒映在湖里,而湖之中却有一道巨大阴影闪过。
到达北岸,我看了一下,加上我只有七个,我照索托所说,找到那个风口,终于从中逃了出来,就跟索托一样像北面走去。
"叔叔,有人倒下了"默罕扯着我的衣服,指着倒在地上的男孩。
男孩他身上无数个老鼠咬伤的齿印,长紫黑色斑点,手开始变黑,伤口处流出脓血,全身虚脱出汗。
我后退几步,让他们离开,我愣在原地,又看了看这些小孩,"你们一定往北才能活命,默罕,我还得回去,如果你能活下来,一定等我,我会过来找你的"
踉跄的我再次回到风口处,幸亏没走多远,不然找不到风口,我再次从风口进入,村落已经燃起大火,又一轮硕大的新月又挂在天上。我偷偷跑到祭坛里,将水晶柱放在隧道里面,恢复祭坛的原样。我找到赤哈尔,他躺在可汗的帐篷内,双眼无神盯着我,他的心已经死了,嘴里还念叨"索托",可汗的家眷一齐痛哭。
不少士兵躺着地上痛哭哀嚎,我大略看了一眼,身上长出黑斑,被老鼠咬过的伤口流出恶臭脓液。
村民被屠戮杀尽,他们的尸体堆成一座小山,原本几千精壮蒙古士兵这一夜过后剩下寥寥无几,他们大多是得那种病症痛苦死去,奇怪的是妇女却幸免于难,赤哈尔已经躺了一天一夜,他嘴巴不时还嘣出"索托",直到几天后他也得瘟疫死去。
得病的士兵奄奄一息,痛苦哀嚎,死后尸体也没人敢动。瘟疫让人后怕,我带着仅存的上百人。迁移到西面高地,叫人把那些尸体全部焚烧。
直到湖水重回清澈,战争的气息已经全部散尽,夜晚的巨月一次又一次照耀,我也发现,我们这些人开始变化,身体变得瘦弱,眼眸变成紫色,当看到新生命的降临,我震了一下,矮短的手脚以及巨大的脑袋………等在过9年?我摇了摇头,打算把所有秘密埋在心里。可怜的默罕,你或者不要在等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