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身边一群群孩子,我想起了远去的童年,快乐是童年的关键词,那时候时间似乎很漫长,过得也很快乐!瓶盖、碗豆叶、螺蛳壳、鸡毛…都可以成为有趣的玩具。
记得小时候我们会走遍每个菜地里偷摘来一大把一大把碗豆叶用绳子串好当毽子、踢了几回的叶子由绿色变成干瘪的黑色。到了秋冬我们会跑到鸡休憩的地方捡鸡毛,油光发亮不用太长也不太短的鸡毛是做毽子的首选,这种羽毛一般长在大公鸡背部两侧,有时候还会打大公鸡的主意,老想趁它不备逮上几根,不过一般都得不了手。有了鸡毛再到家里找来铜钱用一小块布包好就能做毽子了。碗豆叶凋零、大公鸡不换毛的时候,我们会把塑料袋当毽子,不嫌麻烦的话还可以把塑料袋剪成细长的带状扎一起,这种毽子好踢而且耐用。
除了毽子之外瓶盖也是个不错的东西,准备两个瓶盖放在手里一挤压去击中其它玩伴的瓶盖,不过这一般是男孩子玩的,特别是弹弓,男孩子一放学,手里就没离开过弹弓和小石子…我们也会找来一般大小的小石子玩花样,一般只要五颗,有很多种玩法,什么母鸡生蛋、落雨籽什么样的名都有。扫帚杆可以做眼镜。
我们喜欢到沟坑里捡些螺蛳壳凿个小洞用绳子串好,几个人在地上画好格子踢“房子”还有一种不需要道具的,直接画好格子分两组,我们称做“赶河城”,玩这个的时候可热闹了,每个人都涨红着脸,神经高度紧张的盯着“敌方”,生怕因为自己的疏忽让对方攻入阵地,有时也得趁人不备发起进攻,过中间那条河的时候是最难的,一般会选上比较厉害的进行保护…整个场面好不热闹…人多的时候还可以玩警察抓小偷,追击、躲藏整个小山村都会沸腾起来。
小女孩们还喜欢收集糖纸,花花绿绿的糖纸清理干净压得平平整整,然后用皮筋扎好趴在桌上拍着玩,两个人以上就可以玩了,只要哪张翻过来哪张就属于你了,那时候的心情跟这个关系可大了,要是赢了厚厚的一叠得开心好几天,攒到的糖纸我们会把它们展开编成一条长长的纸带,五颜六色的可好看了,有心一点的还会找来清一色一个样子的糖纸来编,色彩艳丽、长度都会成为骄傲的资本。
有时我们会商量好过家家,平常捡的烂瓦片、破碗还有蚌壳就可以派上用场了,要是有一个稍微完整一点的碗别提多开心了,我们用石头象征性的搭些小摆设,架好灶,用泥沙和着水当饭,用不同的植物切碎当菜,总之能用上的都能成为我们桌上的“佳肴”、给每个人一个角色,折下树枝铺满整个平地,然后在上面打滚、跳跃。有时也会来几个捣蛋的把我们辛辛苦苦做好的“饭菜”全掀了,一场舌战上演了,严重一点的话几个人会扭在一起,接着是一阵哭哭啼啼,再接下来就交到大人手里,得到的都是同样的教诲,下次不要跟他玩,小孩们气呼呼的答应,可不到半天又玩在一起,日子就这样重复着…
女孩子都是爱漂亮的、烟盒里面的锡箔纸可以做成戒指,红薯藤可以用来做装饰品、打点滴用的细管我们更是花尽了心思,把细管洗好晾干,把糖纸剪成细碎的末小心的放到细管里,然后灌点菜油,细末儿在里面闪闪发光可漂亮了,做成手圈,自己戴送朋友都可以。大一点的姐姐还可以用细管编金鱼和其它小东西挂钥匙上…在我们眼里她们可厉害了,会用纸编很多东西,我们只会几个简单的…
夏天的时候,小池塘、小河里成了我们的乐园,河蚌、螺蛳成了我们的最爱,可每次妈妈都不珍惜我的劳动成果,臭骂一顿后把我的全倒掉。记得弟弟最喜欢抓螃蟹,但他不喜欢吃,他的胜利果实都会成为我的盘中餐,嘻嘻…
除了玩我们还会自己找吃的,田间地头长着一种有着的绿色枝蔓爬着鸡爪一样的小叶、再缀几朵黄色小花的植物,大家都把它称为鸡根脑,因为安全系数高,一般我妈不会阻止,一把小锄头,一个塑料袋就可以出发了,运气好的话可以锄到皮薄,果肉饱满、水分充足的鸡根脑,桑葚成熟的季节也成了我们大饱口福的季节,那段时间几乎每天下午每个人的嘴边都是乌黑的一圈,爬在树上一边摘一边往嘴里送,还会搬来一些鬼故事吓吓同伴。枇杷黄的时候我们捡些回来四处打听晒枇杷的方法,据说在蓑衣上晒出来的枇杷又软又甜,其中的奥秘我们自然是不会知道的。除了玩和吃,帮家里放牛也光荣的落在我们肩上,伙伴们一扎堆,牛儿们可就自由了。在山上玩得最多的就是打战,玩到太阳下山才发现牛已不知去向了,吓得我们流着眼泪四处寻找,接着就是大人找牛的吆喝声掺杂着骂小孩的声音在快要沉睡的山谷回荡,小伙伴更是着急,回去的皮肉之苦是少不了的…下雨过后有人会提议捡蘑菇,一种长在松树脚下的蘑菇,味道非常鲜美,可惜,在那山上,我未曾采到一朵蘑菇。还有一个活动,吹泡泡,读过冰心的《吹泡泡》跟我们那时不多,比谁的大谁的漂亮,谁的飘的高谁的飘的久有时还会比比谁一次性吹得多…在学校我们会玩点文雅的,用一种栗子穿上木棒比谁转得久,有时跳跳皮筋,游戏的乐趣把整个童年充斥了。单纯的快乐都成了曾经。到如今,童年的小伙伴们已各奔东西,小山村已经没有往日的喧嚣,只剩一片寂静,天南地北的我们是永远不会忘记曾经的快乐和一起走过的童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