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首长走后,焦连长,八班长等同志们紧接着告别新兵营长,教导员,也走出营部走廊,一行人来到马路上。
一望无际的天空,蔚蓝响晴,满天星斗相互辉映。多半圆的月亮悬挂在空中,大大方方地洒了一地薄薄的银光。部队营区沐浴在淡淡的月光中。马路两侧的路灯,散发柔和的光线,尽心尽力地照亮着。部队的夜晚,恰似白昼一样,亮亮堂堂。
“同志们,我们劳累了一天,也没有休息,这么晚啦,也没有吃上热乎饭。辛苦大家啦!回到连队,我叫炊事班炒几个菜,每人喝二瓶啤酒。行吗?同志们。”焦连长迈着沉重的步伐说道。
“好。吃饱了,喝足啦!再睡一大觉,多爽快!”保障的军械班战友异口同声地答道。
八班长,焦连长一行人,连说再笑地向连队奔去。渐渐地他们的身影越来越小,越来越模糊,最后融入月光中。
这名新兵叫高宏福,年龄十八周岁,来自大城市。他属于福里生蜜窝窝里长大的,家中的掌上明珠。上面有三个姐姐,他排行老幺;他饭来张口,衣来伸手过得无忧无虑的生活。
新兵营部里,三连长,指导员,三排长,三班长,高宏福等同志站成一列;整整齐齐,靠近窗户,直挺挺的,大气也不敢喘。
营长,教导员坐在椅子上,阴冷着脸,一点也没有笑模样,眼光犀利,注视着屋中的部下。高宏福偷偷地瞟了一眼,心里骤然紧张,惶恐,浑身哆嗦。他额上的汗珠慢慢地滚落在白晰的脸上,瞬时滴到地上。
“宏福同志。你躲藏在猪圈里,这是怎么回事?全营里,黑灯瞎火地满山满部队里寻找你,你长本事啦?如实地说来。”营长敲着桌子生气地说道。
“营长。我实在的受不了,部队太苦啦,到了我生命的极限。”高宏福一边掉着眼泪一边失声痛哭地说道。
“你他妈的,是个男人吗?这点苦算啥?咬咬牙,用舌尖顶顶上膛,不就过去啦。”营长气呼呼地骂道。
“高宏福。我问你句痛快话:你是在部队咬咬牙,继续干下去呢?还是回家呢?”营教导员干净利落地问道。
高宏福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张着嘴巴哭着,说不出一句话。在一旁的连长,指导员也追问着,让他说句利落话。他除了抹眼泪,就是裂着嘴巴,谁问话也不作答,急死人啦。
“三班长,高宏福是你的兵,平时表现咋样,你说说?”教导员没有办法地寻问三班长。
“营长,教导员。我失职,工作没有做好,我检讨。在班里,宏福人缘较好,平时表现积极主动,热爱集体,尊重领导,关心同志;有一点他胆量非常小。”三班长向营首长敬——军礼回答。
“高宏福。不要他妈地抹眼泪啦,哭哭啼啼的,像个妇人。到底留在部队还是滚蛋回家?说句痛快话。留在部队,我们向团首长汇报;想滚蛋,今晚上我们押送你回家。”营教导员火冒三丈地大声说道。
“教导员,我听营长的。咬咬牙,舌尖顶上膛,闯过这个坎。我再也不干躲躲藏藏,当逃兵的丢人显眼的事情。我留在部队,”高宏福挺起胸膛不在抹着眼泪带着哭腔地说道。
新兵营部里,营长,教导员,连长,指导员,排长,班长瞧到高宏福真诚悔改,没有酿成大错;他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样子,不是装的,发自内心的;这个新同志平时表现不错,人缘好,偶尔犯错误情有可原。
这时候,己经到了深夜十二点钟。新兵营部里,领导达成了一致处理意见:高宏福同志认真悔改,主动承认错误,思想深刻,永不再犯。他平时表现好,团结同志,尊重领导。请团首长给予该同志改过机会。年月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