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是2014年我接触到了“原生家庭”一词,那时候我家大宝刚两岁,我在寻找儿童教育的理论。教育孩子,就是陪伴一个人的成长,那么我是谁?我对自己还不了解,于是首先我开始了自我教育。
“原生家庭”理论确实很好用。看自己的问题,可以先把矛头指向幼小时候的自己以及那时候带自己的人,相当于给自己的心理加了个承重墙,确实更舒服了。但是成长是当下的问题,心理舒服了,接下来怎么做?这个理论好像没有告诉我更多,只是让我的内心有了更多的借口与逃避的可能性。
后来我学习了”生命传记“,对自己生命的各个阶段进行了梳理。从家庭到学校,从生活到工作,这个回顾更全面也更深刻,也对个人未来的发展走势有个预期。
我一直都认为修行不能只修理论,而是要在做中学,知行合一。所以不管是在养教两个孩子,还是与家人的相处,或是工作,我都在以是否可以把自己修炼得更好作为标准。
但是在不断前行中,我还是遇到了理论瓶颈。作为一个曾经在欧洲生活过数年,并且一直与欧洲人有很多联系的中国人,我经常被问到触及关于中华传统文化的问题。我大约是在1998年就开始自己对中国传统思想产生感兴趣,但那时候正是青春勃发朝气向外的年龄,真的仅仅是作为一种阅读兴趣,我整个人都是非常现代与科学的。
而人到四十,我的生命需要一种理智与身体均认可的理论支持,我需要找到生命发展的本质核心与根基。而那时候我的身体倾向于道家思想。审美也趋向于禅意。
我思想真正的突破,始于把儒释道与现代科学与哲学相结合,我终于自洽了。这种结合源自于我找到了一位好老师,就是金振豹博士。
我的生命更加圆融,仅存的一点儿小缝隙也在消融中。
比如,我一直认为自己是个“非典型”,喜欢小众、个性。这种自我标签其实是有毒的。内心是矛盾的。很想要个性,又想要被大众认可。
我在潜意识里一直在“反抗”不公。
创新就是要推翻什么。为什么要反抗?反抗什么?
这些其实认知都是在我人生过程中的社会概念,被我的潜意思认可并加以吸收了。那个时候的时代背景、社会发展需求、文化意识形态和法制事件都在影响着我(原生家庭的影响有,但是只占很小的比重)。
我小时候,人们喜欢引用名人名言,我最喜欢但丁说的:走自己的路,让别人说去吧!当我特别认可这句话,并让它一直盘桓在脑海与嘴边,它又何尝不是我的认知。确实,我也在青春年华中挑选了意大利作为体验生命意义的最中意的道场。
所以我们的生命观和价值观就是这样一点点建立起来的。
我之前会使用“反抗”这个词,确实是我之前的想法:我要“反抗”当时的不喜欢状态。
但是我今天崭新的想法是:那不是“反抗”,而是“选择”。我一路走过,是在按照自己的意愿“选择”人生的方式。
意识里认为那是“反抗”的性质,因为那似乎是非主流的,比如说,从体制内那么好的单位辞职,比如说,帮孩子选择了一个小众教育。但其实不是的,那就是我根据当时现状与需求的一种“选择”。
因为我的潜意识还想让我通过走捷径走小路而从千军万马的优秀人才中脱颖而出。
我需要做不同的表演,让自己主动跑上舞台,让聚光灯主动找到自己并照亮自己。
我不甘寂寞,我不甘平凡。而这些都是自己一厢情愿的想法。
所以,人生没有小众的人生,都是自己选择出来的。人生之路都是一样的,那些不同都是自己的臆想。
顺应天时地利,踏踏实实地做好眼下的工作,一步一个脚印,就是在走最好的人生。
我一路走来,
原来是生活在一个四季分明的地方,有夏季的热烈也冬天的严寒。
但是我现在“选择”生活在一个温暖的地方,一年只有明媚的春天和热烈的夏天已经丰收的秋天。
我的生命走过春,闻过沁人心脾的花香;走过夏,看到过五彩斑斓的花海;
现在,我更愿意徜徉在无尽的丰硕的秋里,那么多果实供我采摘,
而我的心里、身体里和灵魂里,也一直充满着过往春和夏的美好。
我的身体和心灵,
一起歌唱、起舞。
而我今天再回看之前的生命旅途,成长可以有很多途径。有时候可以通过空间的转变实现,有时候可以通过时间的流淌而实现。有时间可以表现得较为激烈,而有时候则是润物细无声。
在我的生命经过6个7年到达7个7年之时,我选择了主动地通过重建我的生命哲学体系来不断成长,在生生不息的生命观中时时加以修习,活出宇宙的真相。
心理学家卡尔·兰塞姆·罗杰斯曾说过:“好的人生,是一个过程,而不是一个状态:是一个方向,而不是终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