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山隙笔——雨夜

本来天空是要下雨的,但不知为何在乌云消失的情况下,天空突然下起了瓢泼大雨。原本穿着雨衣,实在闷热,索性脱了,迎着雨向山走去。

雨水从天上落下,钻进泥土里,又跑出来,排成队的游荡在路面上。街上的人也随着热闹的雨声逐渐减少。突然,刮起了东北风,雨水站在我的眼镜上,向我展示着他们的世界:原本只有一点的灯光,模糊了,像蜘蛛网一样散开,和我的人影交织的连在一起。此时,我已看不清路面,透过光影,看到街道偶尔有出现的人,也是急匆匆的,只有我慢悠悠尽量使自己融进夜色,才不显得自己太过怪异。模糊的夜色,并没有使我倦怠,加快脚步,踩着雨水,顶着风,像追着儿时的自己,一路走到山脚下。

我有个习惯,下雨喜欢穿拖鞋。所以,并不能穿拖鞋爬山。就绕着山脚走几圈吧,以往热闹的广场,除了还在坚持开门的商店外,便只剩我一人。树叶在昏黄灯光的照射下变得金黄,伴着冷风,加上满地的落叶,像极了秋天。或是太冷了吧,听不到虫鸣,也不见林中觅食的松鼠,只听见雨滴哗哗,独自在林中吟唱。不知不觉起雾了,小路时隐时现,天空时而白时而发黑,迷幻的景象并没有阻止我停下的脚步。我冲进雾中,雨竟小了,只是周围潮湿了一点,山坳里的雨水汇成小河流了下来,穿过我的脚面,带走鞋里的泥沙,我们便走下一个又一个台阶,她的声音还是那么悦耳,一直走到山脚。

不觉间,雨停了,回头望去。

人们像雨后的蘑菇,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

来自四面八方,有说有笑,

山脚下,又热闹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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