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累了,我要回家”。“好孩子,你看到咱袋子里的玉米粒了吗,种完这些种子咱就回家,回家娘给你做好吃的”。
在二十多年前一个六月的天气里,下过一场小雨后的土地刚好是潮湿松软的,一对母女顶着闷热的太阳在播种晚玉米。
汗流浃背的娘拿着铁锨,在刚刚收割完的麦楂地里,挖着一个一个的小坑,九岁的闺女莲儿怀里抱着一装有玉米粒的大葫芦瓢,娘教闺女说:“一个坑里放3-4粒种子,要把它们分散开均匀的放在小坑的中间,然后用脚把铁掀挖上来的土推到小坑里,最后轻轻的用脚踩一下就可以了”。莲儿很聪明,别看小小年纪,干这些力所能及的活,还是做的有板有眼的,这样,比起母亲一个人种,就轻松了很多。有这个小孩的帮忙,母亲很是开心!
莲儿正在上一年级,今天是星期天,早上懒觉都没睡够,揉着惺忪的睡眼就被母亲拖来干活了,眼看快到中午了,又累又饿的莲儿虽说幼小的年纪已经算是很懂事了,但她毕竟还是孩子。
莲儿看看母亲说的袋子里的玉米种,并不是很多了,可如果按母亲说的3-4粒的量的话,可能真的还要种很长时间,急于回家心切的她,这时脑子里就产生了一个她认为既可以早早回家又能不使母亲生气两全其美的好主意,这样想着,便紧接着实施着她的方案,并不时的偷偷观察着母亲是否注意到她的行为,着急干活的母亲只顾低着头紧忙着,并没有腾出时间看她,于是她便大胆放心的撒种、埋土、还板板正正的用小鞋底用力踩一下,仿佛这样就安全了。
没过多长时间,莲儿兴奋的喊:“娘,种子种完了”,娘听到女儿的喊声,抬起满脸是汗通红的脸,看到空地上,挖好的小坑还有不少。
累了一上午,母亲根本没有停下来过,惊喜夹杂着疑惑:“啊,种完了”,随即提着铁锨,拖着疲惫的身体来到地头,拿起袋子抖落了抖落,确信种子没有了,长长地舒了口气说:“好吧,莲儿真能干,走喽,回家啦”,娘把铁锨往右肩上一抗,左手牵着莲儿的小手,娘俩你一言,我一语的愉快地回家了。
很快一周的时间过去了,有一天,母亲去玉米地里看玉米苗的出势,因中间有一场小雨的滋润,玉米苗出得异常的好。只是有那么几列远远地咋一看,怎么那么葱郁,母亲走近一看,有好几列的苗苗,几乎每个坑里出得苗苗都是一簇一簇的,至少有十几棵,有的坑甚至还多,“嗯”?回想起当时和闺女种玉米时,闺女累得喊着要回家的情形,母亲恍然大悟,心里气的同时随之默默的笑了。
以至于在后来的日子里,这件事成了家里的说笑常事。直至现在,有时候一到吃玉米的时侯,母亲便会讲起此事,引得家人一阵哄笑。
母亲过后并没有责备莲儿,通过此事,母亲讲给孩子们一个道理,比如,平时学习的努力程度瞒不过升学时的考试成绩,学习不能假装;身体有病了你不能拖着,要及时看医生,要不最后准露馅,还有……
莲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