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

未等咖啡因反应过来，可卡因最先站起来问道。

“当然会有。”冰毒坦然地说道，“我想咖啡因不介意吧，海洛因也得跟她一起去，这次有点儿棘手。”

咖啡因听罢他这话，巴不得赶紧离开可卡因。 忙不迭地答话：“当然，那我绝不介意。”随即又转向可卡因：“要走，现在就离开这儿。”

可卡因担忧地看了咖啡因一眼，似乎并不想走出教室。但她终究没有多犹豫，从后面的柜子里找出一个包袱，拽着海洛因离开了教室。

可卡因和海洛因分成一个等边三角形走在冰毒的身后，三人本都不想开口，可是冰毒还是最先发话：“可卡因，我建议你不要再猖狂了。”

“那又如何？”

“我只是说你一声，小心点。”冰毒用眼角的余光扫了一下海洛因，声音变低了一些：“谁不知道你比我们势力大一些，可是这儿是我们的地界，你要放肆，也得有个度啊。”

“是吗？”可卡因似乎有点想笑，不过紧接着她又加了一句：“你真觉得——你们有权利束缚我？”

“至少若你真的不愿意再安分守己的话，我们可以处置你。”

“那么——”可卡因的脸上满是讽刺的神情。“你们想过后果吗？”

冰毒不再答话，三人又陷入沉默。

这一次的步行，似乎走的路有些长。路过一个卫生间，可卡因坚持要去换个衣服，海洛因和冰毒只好呆在门外等着她。

“你说——”

冰毒压低声音对海洛因耳语着，目光不时抬起扫向卫生间门口，仿佛害怕可卡因会随时冲出来。

“咖啡因阻挡得了可卡因的计谋吗？”

“不要跟我谈论咖啡因和可卡因之间的事。”海洛因冷冷地说，“冰毒，你想清楚了，我和可卡因是一起的，他们之间的秘密，我们线人不能透露。至于你……就不要再打听什么了。”

“哦，这样啊。”冰毒的脸上并没有什么失望，随即两人抬头盯着已经换上黑色制服的可卡因从卫生间出来，瞪大了眼睛。

“我等会儿还有其它事要办，你们这些东西，快点弄完，别耽误我时间，不然是你们麻烦。”可卡因并不理会两人的惊讶，静静地说道。见海洛因有些吃惊，她又忙补了一句：“你不用管，跟你没关系。不过——”她从兜里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海洛因，杜冷丁找你有事。完事你还跟我一起去吧。”

这时好不容易找到机会插进来一句话的冰毒立刻接道：“可卡因，你要急的话，事就赶紧办完吧。”

“是什么事，你还没告诉我呢。”

“唉，也就你挑衅我那事。”冰毒的语气中含着些许无奈。“校长非要找我，我们都不想找你麻烦的，可谁让你——”

“谁让我挑衅你的权威，是吧？好吧，我找校长谈谈，冰毒，乐意带我去校长办公室吗？”

“那——当然可以。我们本来就是要去校长室的。”

“不多说了，你都懂的。”可卡因接下来这八个字有些爽快，倒是冰毒愣了片刻。

校长室。

校长古柯很感兴趣地盯着可卡因。

“我想校长不是第一次单独见我了，别用这样的眼神打量我。”

可卡因的语气里透着些许高傲。

“哦——我真不是第一次见你？”

倒是古柯有些疑惑。

“不管是不是，这一次也算见过了。开门见山吧。”

“你真认为——你挑衅老师——是对的吗？”

“那老师就可以认为他不分青红皂白也是对的？”

可卡因反问道。

“至少——你和老师的地位是不平等的吧？”

“这可能是，或者说，确定是吧。但是，地位不平等，不意味着高等的人就可以无礼甚至无法无天。这个浅显的道理我想校长你应该也懂的吧。”

“那么——无论如何——你这一次的行为也有些过激了吧——？”

“我做了什么，这么过激吗？”

“你在你的专题上发文批判他——哦——我说的是冰毒——在校内公开挑战他——还对他使用暴力——嘲笑他——可他做了什么——值得你这样仇恨？”

“仇恨？我想我还没有这么愤怒。”说罢，也许是觉得不满，可卡因又加了一句：“校长你也别误会。咖啡因那事儿，不在你管辖范围内，我们自行解决就是。”

“我问的是原因！”校长似乎有些恼了。

“原因？我怒的也许就是——‘不要用自己的视野去界定别人’吧。”

“可是就算你这样做，本性难改，江山难移，你改变得了冰毒吗？”

这一句话一针见血。可卡因似乎不知道该再接什么话，但她依然沉默着，不采取任何措施解决目前的尴尬。

“这件事，无论最终怎么说，你也应该向我道歉吧。”

突然，冰毒冷冷地说道。

“凭什么？！”

可卡因的声音似乎夹杂着不少愤怒。古柯像是也不太想在这个房间起纠纷，忙调解道：“这样，可卡因，您情绪也别太激动，一起，就先把来龙去脉前因后果理清楚了，我们再想解决方法。”

“难道又能拖到猴年马月吗？！只是口头说说而已！跟实际做又有什么关系？！每次起纠纷，你们说的那些方法，有一个人动手实践了吗？！”

古柯似乎是被这一长串怒火噎住了，只好不再答话。偏巧这时可卡因的手机铃声大作，她拿出来接听了半秒钟，就拖起海洛因离开了校长室。“杜冷丁催我去总部，等会儿再回来跟你们谈这些鸡毛蒜皮！”

“杜冷丁，有何吩咐？”

“这样，可卡因，咖啡因的情绪控制状况怎么样了？”

“不太好。”可卡因叹了口气。“说道理，也都懂。可是一到现实中，就控制不住。咖啡因总是会把过去忘得一干二净，可若要解决问题，又只会用那老一套。不过，我和海洛因还在努力，会尽快早一点把他改变的。”

“看样子，你们也挺认真。可卡因，在校内别给总部惹太多麻烦，若你和冰毒挑起风波，我们又得处理。你忠于总部，希望你别再干出这种事了。”

“好。这次也不用麻烦杜冷丁您，可卡因我自己会解决的。”

“不错，小姐有担当了。看来在总部学习的这几年，你成长得很快啊。”

“谢谢。”可卡因莞尔一笑，很快又说道：“至于咖啡因的事，早一天完成早好。没有不透风的墙，若哪一天这事被抛露出去，我们也承担不了责任。”

“可以，你懂就好。”杜冷丁赞许地点点头，随即又笑了一下：“两位特工，进屋喝点茶吧？”

“不用了，拜谢。我们需要现在赶回学校。杜冷丁，还有何吩咐？”

“没有什么了。找你们来只为叮嘱一句，见巳懂了，方可不再讲解。跪安。”

“那么，就告辞吧。杜冷丁，若是首战告捷，我们会在分部通知您。请放心，我们自会料理得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