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能不会记得,我夹杂在词语堡垒中的歉意的砖块,但说到底一个这样的人也是能产生一些歉意的;我未完的心愿啊,只有夜半的打字声回应着我,但终于,还是太迟了…自我的未满?还是你我之间的未满?已经飘向无意义的方尖碑,我忍着喷涌的鲜血,只能将爱慕捏成歉意的形状;颜面?终究是虚无的,我不在乎,但我能表达的是歉意,也只能是歉意。
我承认我的仅存的那些勇气,都双手奉给了你,在未果的前提下我依旧徘徊在你身旁,逼迫着你交出那个我想要的答案;可我又想要什么答案呢,这不过是思念一个我形而上模拟出来的人,也许是它在作祟吧,它偷偷告诉我:你要想他哦,不要留遗憾。可徒劳就像一条锁链横亘在你我之间,你不喜欢一个人没错,我喜欢你也没错,错的大概是维度吧;我除了歉意还想表达一些什么,可门推开了,你却不在那,我无比沉重的关上了门,只把歉意递了进去。
我脑中仍然徘徊在那天晚上,你送我回家,我的那种紧迫感,我羞愧的快要把包带整个缠住我自己,你温柔的问了些问题,我全程都不曾看你一眼,因为我是个灵魂缺了个角的人,我怕会给你带来压力;可我如此爱慕你,终究还是给你带来了压力,我不希望这样,它就在那,你要来取你的道歉…我想你会来的吧?
在一个嘈杂的环境中,你躲我很远,我甚至出离了愤怒,埋怨如井喷一般…可回想曾经,我依旧不舍,我不怕世人耻笑于我,虽然我们的曾经很少,但我无法忘记你的那个眼神,我好像看到了炙热,但我大概误解了,此刻的道歉好像钳制了喉咙,我只能把僵死的脸部肌肉尽全力调动起来…硬生生挤出一个微笑,我望着那扇门,门里幸福的人儿啊,你也介意我对你的歉意会被别人看到吧…因为太过真挚往往会将人居于炭火之上。
门从未打开,可我却敲了很多次,我为我的举足无措感到抱歉,在使用仅剩不多的一次勇气期冀你慌张地打开门,三步并作两步冲出来抱紧我,脑神经将这一刻,骨骼的密度、心跳的速度以及血液的奔流,逐一铭刻于神经元,都权当是一句无声的没关系。
夜又深了,这是我偷写给你的道歉的快递,我未完的心愿啊,你如果能签收到你该是什么表情呢…
我不知道了,也不应该知道,那扇门今后再与我无关了,可能门的开与关从来都不是有固定仪制的,是我会意错了…
D先生,你要照顾好自己,如果由结果导论到伤害,我只希望你的门内不再会出现一份份迟到的道歉快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