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返

下班了,空中飘起了忽大忽小的细雨,在这个夏日的晚上,落在身上格外清凉。路边的夜市开始热闹起来,这是疫情以来,难得的繁华景象,人们好像又恢复了往日自由而又快乐的生活;一桌桌的大排档,小圆桌摆满了啤酒,周围坐满人,有说有笑;马路上想起了喇叭声,不用想,这个点马路上总会排起常常的队。这就是这个城市的节奏。

和往常一样,赶2路公交车,在准备上车的那一刻,内心有点挣扎,不是很确定外面的雨要下多久;有点后悔背包,里面有重要的文件。他推算如果到了站,还要走20分钟的路程才能回家,这样的话,他的包必定会被淋湿。既然已经上了车,就做它一程吧。他决定在离三站的地方,看下外面的雨是否有停的迹象,如果还是这样下着,就下车返回。车上,有人在谈论天气,一个大叔拿出手机弹出了最近几个小时的天气状态,看上去飘满了云朵;内心有些失落,其实在上车之前,应该对天气状态进行评估;下班走出办公室,好像成了一种惯性。虽然在办公司已经住了一个晚上,但其实今天是否回家,意义真的不大,回到家还是一个人,还要做饭,唯一能够解决的问题,是可以洗一个热水澡,然后睡一个好觉,他能想象在这个飘雨的夜,睡觉应该很舒服。

果然,跟他的心理预期一样,他的确要从三站的地方下车。看了雨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他走向公交站台旁的一个家面馆,他打算吃过饭后,到对面的公交站台原路返回,或者雨稍后停下了,他可以顺马路两边的林荫道走回去,已经有好久没有体会到这种步行的感觉。这是一家典型的本地面馆,看了看前台的报菜单,没啥胃口,于是要了一个扬州炒饭,不是很确定是否喜欢吃。只记得,扬州炒饭里面有绿色的青豆,小四方的火腿。这是一种记忆犹新的炒饭,印象中在外地的城市经常会吃;人的记忆真奇怪,当你吃过一次,你渐渐会熟悉它的味道,然后就很难忘记。付款的时候,前台小妹说第一次没有刷上,确认了手机付款短信,的确没有付款成功。于是放下包到位置上,再次到前台扫了付款码。我确定不是我手机的问题,是他刷卡器的问题。这种刷卡器在之前遇到过同样的问题,可见这种刷卡器质量之差。这都是小事情,但吃到的扬州炒饭并不是我想要的味道,为了不浪费,加了些配菜,勉强吃完;有了个经验,当点餐不好吃的时候,尽量转移注意力,比如想一些工作的事情,边吃边想,最后看到盘里所剩无几,连自己都诧异。

吃过饭后,他跑向对面的公交站台 ,那是一个熟悉的公交站台,熟悉的二路车不一会就从远处驶过来。外面的雨还在下,原路返回的感觉,就像经历了一个瞬间轮回;但如果我下班的时候已经预见要下雨,可能不会经历后面上公交车,吃饭,反方向二路车,还有那不同地点飘起的细雨。凡是发生的,都是因为经历。淋了帽子上的雨滴,看看皮鞋上落下的星星点点雨粒。不悔此轮回。打开电梯,向办公楼走去,又是一个跟办公室相伴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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