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杀,一个镇上小有名气的杀手,
有人说他逢人必杀,因而得名。
也有人说,他根本就是一傻子,
原来同村的人都叫他冯傻子,叫久了,就成了冯杀了。
他穿过满是露水的树林,追上前面的马车,
一个纵身跳上马车用刀片直接抹了大老爷的脖子。
车夫见状撒腿就跑。冯杀脱下大老爷腕子上的金表丢了过去。
“这玩意儿送你了,够你再买一辆马车了。”冯杀说道。
车夫拾起手表看了看“操,碎了。”
冯杀取下大老爷嘴里的烟斗在胸口擦了擦又丢了过去。
车夫一把抓住。
“那这个送你了。”冯杀又道。
“操,散了我一鼻子烟灰。”车夫撩起衣角擦了擦脸。
冯杀继续在大老爷身上摸索。
那头的车夫喊道“别丢了别丢了,再丢你就得丢人了。”
还没说完,冯杀就把大老爷的尸体丢了过去。
“你随便拿吧,我也不知道什么合你心意。”
冯杀摘下路口的门牌,就纵身一跳,消失在夜里。
噗,大老爷的尸体把车夫砸趴下来。
“呸呸呸,真晦气。”
车夫走回马车,拍了拍马的脑袋,擦了擦座位。
据说,他每杀一个有钱人就会摘下作案地点的门牌。
他说,只有这些门牌才是他在这个世界存在过的证据。
第二天,镇上的人又开始议论起来。
“冯杀,杀人啦,又杀人啦,据说这次杀的是当铺的的大老爷。”
“什么,冯杀又杀人啦,杀的是当铺的人?”
“杀人?什么人?荡妇的男人?”
“冯杀这次一定是疯了,他居然杀了个荡妇。”
“他不是只杀为富不仁的人么?”
“他一定是求欢不成,才情急之下,杀了那个荡妇的。”
流言四起,那个马车夫也在其中,他懒得解释,反倒是觉得流言远比真相来得更有趣。他挠了挠头,转了转眼珠,心里琢磨着另一个故事。
“快过来,我跟你们说,事情是这样的,有天凌晨,冯杀看上了一个女人,前凸后翘,美艳得很,他突然不知道怎地就疯了心了,抱着人家的大腿就啃。那叫个活色生香。那荡妇还立牌坊,非是不让。说除非明媒正娶,否则休想哄她上床”
“后来呢后来呢?”马车上的老板听得津津有味。
“哎,到了到了,您到了,下次接着说。”车夫摆摆手,准备收钱。
“成,明儿这时候,还来接我。喏,不用找了。”老板下车道。
“好嘞,谢谢爷。”车夫点了点钱,继续琢磨着故事。
“后来啊,冯杀两个晚上连杀了八大老爷。”
“哪儿来的八大老爷啊?”
“县城里的,一个是开金店的,一个是开当铺的,一个是老钱庄,一个是开歌舞厅的,还有唱戏的一个名角儿,卖盐的,卖大烟的,还有一个可是做赌场生意的。”
“这么厉害。”
“那可不!都是有钱人。”
“我是说,一晚上能杀这么多人这么厉害啊。”
“是是是。”
“后来呢。”
“后来啊,您瞧,这才聊一会儿,您又到地儿了。”
“明儿接着说!”
“成。”
这故事越编越多,坐他马车的人也越来越多。
“后来呢后来呢。”
“后来,冯杀变得可有钱了,他单膝跪地,手捧着一堆珠宝跟那个荡妇求婚。荡妇说,都是脏东西,我不要。有本事就自己挣干净的钱。冯杀说,我只会杀人,如何赚干净的钱。荡妇指着前面的一辆马车说,你去当车夫,赚些干净钱,钱够了我就嫁给你。”
“后来呢?”
“后来,一天凌晨,他穿过满是露水的树林,追上前面的马车,一个纵身跳上马车用刀片直接抹了大老爷的脖子。车夫见状撒腿就跑。”
故事编到这里的时候,车夫突然慌了神。
“难道我就是冯杀?”
“不对不对,我亲眼见冯杀杀了车上的大老爷,我怎么会是冯杀呢。”
“我怎么编着编着把自己给编进去了。”
“后来呢?”车上的老板问。
“后来啊...”车夫开始不由自主的说起来。
“后来,冯杀就成了马车夫,躲进了人群里过起了寻常百姓的日子。”
“嚯,你这可是吓人的故事。我看你就挺像是冯杀的。”
这时马车后面的树林里有人纵身一跳,
上了马车,
用刀片直接抹了他的脖子。
车夫见状撒腿就跑。
“跑什么啊,当初你不就是为了一个荡妇才当成车夫的么,怎么现在还真跟车夫一样胆儿小了。”
“你胡说什么呢。”
“我看师父你就是个傻子,那荡妇拿着你搏命杀人抢来的珠宝跟着人家大老爷跑了,你还真听话,继续安安稳稳做你的马车夫。”
“所以,我杀了那个大老爷。”
“不,你没有。大老爷是我杀的。你心里的冯杀早就死了,现在我才是冯杀。你还是回村里当你的傻子吧。”
很久以前,镇上小有名气的杀手,叫冯杀。
有人说他逢人必杀,因而得名。
也有人说,他根本就是一傻子,
原来同村的人都叫他冯傻子,叫久了,就成了冯杀了。
“对了,把你收集的门牌留下。那些东西再也不属于你了”
“不,那是我存在过的证据。”
“你只是存在过,过了就过了。那些东西是冯杀的,而你已经不是他了。喏,这个给你,够你养老的了。”年轻人脱下被杀老板腕子上的金表,丢了过去。
车夫拾起手表看了看“操,碎了。”
年轻人又取下老板嘴里的烟斗在胸口擦了擦又丢了过去。
车夫一把抓住。
“那这个送你了。”年轻人道。
“操,散了我一鼻子烟灰。”车夫撩起衣角擦了擦脸。
新‘冯杀’继续在大老爷身上摸索。
那头的车夫喊道“别丢了别丢了,再丢你就得丢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