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父亲
父亲节好像很长很长,关于父亲节的活动很多很多,总以为还有一段时间才会结束,转眼间缺忘记了送给父亲的祝福还未送出。
父亲是个农民,我小时候教语文课,记得有一次语文默写,我写的很糟糕,回到家里看着父亲不敢出声,父亲当时怎么训我的给忘记了,但我记得,那是父亲第一次训斥我,那种不受母爱保护的训斥。
小时候写作文《我的父亲》,我写的”父亲的脸上有很多小坑”一直是老妈与大娘大婶们的谈资,其实到现在,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样的父亲,只是知道那张脸,不再是当初年轻的模样。
上初中时,父亲问我是否转校,我说不想转,因为那里有一群好朋友,其实还有一个女生,见了面总会相视一笑,默契的让我不舍得离开。伤处上的时候,有一个女生一直想做我姐姐,追着问我的生日,也给我写了很多有很多错别字的信,最后年幼,无奈的告诉了她一个错误的生日日期,没想到那天她真的送我了很多礼物,当时心里害怕,第一次女生这么主动,虽然只是认一个姐姐,但心里还是装着忐忑,后来觉得礼物实在是没地放,就藏在了我家的棉花垛里,以为那里是见不得阳光的地方,万无一失。可又一次回家,发现棉花垛没了,娘亲在不打招呼的情况下,没收了我的礼物。后来在老妈的半蜜语半逼供的情况下,招待了所有,当时父亲只是笑,仿佛在对我妈说:”我的儿子,不会缺媳妇”。
高中时,学校举行过多次家长会,每次都是老妈来,当时父亲已经去了郑州打工,其实我心里一直都有种渴望,父亲能够来一次,殷雯每一次家长会之前的考试,我都会认真的去准备,然后考一个不错的成绩,可父亲总是缺席,我一直以为,是儿子做的还不够。
第一次高考,父亲依旧还在远方,没有人陪伴,我一个人去高考,当时第一次去转一个大圈,在一个很小的县城里,仿佛不是在考试,而是在观光,结果,我第一次高考出现了滑铁卢。成绩下来后,我忘记了我的准考证号,老姐当时还笑着开我的玩笑,说连考不好的勇气都没有,我也只好委屈的无地自容。最后我的成绩是班主任告诉父亲的,或许是怕我难过,过了好久才告诉我,当时我已经明白,复习成了必须,高考毕竟不是一场游戏。其实就当时的心境而言,我并没有对成绩特别的难过,而万分沮丧的是辜负了一种期待。
第二次高考,我还是在县城郊区的一所高中开始,第二天早上下雨,我很意外的发现了父亲,站在雨中,我知道这两天他过的并不好,或许在家实在是坐不住,或许实在不愿让我一个人孤军奋斗,或许等待,是比战场的拼杀的更钻心的痛。
从考场出来后,我对父亲说,600分左右,父亲没笑,但我知道开心已经放在了他心里,这一年的等待,没有荒废。
结束之后是漫长的等待,考试成绩下来前几天,我崩溃了,彻底,没有一丝怜悯,我决定要出去,离开这一个窒息的地方,去开封,为了自己内心的那一点私利,父亲开始并不同意,老妈也伶牙俐齿,劝我回头是岸,我当时哭了,在一个拥有星星的夜里,我知道他们担心我安全,但我的执意,父亲最终还是妥协,给了我比我预期多很多的300元钱。然后带着行囊,带着疲惫,我出发了,留给父亲的是日日夜夜的担心,现在想想,觉得自己太自私了,只顾着自己的快乐,不顾父母的心跳。
尔后的尔后,我坐在了武汉某所985高校的教室里,在一个普通的父亲节,写着怀念父亲的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