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门艳红老师家的柳明去北京上大学了,他的自行车闲置了。我跟艳红老师说,这学期我做班主任,自行车借给我骑吧。她说,借什么,送给你不就完了。于是我有了一辆自行车,红色的捷安特,24车轮,虽然历经十年风雨,它还保持着当年的风姿。唯一的缺憾就是它没有脚撑,需要靠墙或靠树而立。也曾想给它安一个脚撑,去北门的自行车店问过,没有这样小型的。既然不影响骑行,也就算了,但总觉得缺点儿什么,不够完美。
昨天早晨我去骑车,看到自行车不是靠在墙上,而是站在车棚里。我有些诧异,走近一看,它安装了一个新的脚撑,黑色的带着红色的装饰,与我的自行车非常的般配,完美契合,仿佛就是原装。我的心头一热,这是谁安的呢?
于是我想到了那个古老的美好的民间故事《田螺姑娘》,谁是田螺姑娘?我搜索枯肠地想,谁知道我有这样一辆自行车,谁问过我有关脚撑的事呢?
首先想到的是邬娇,她曾经说过给熙熙在网上买了一个脚撑。我就发信息给她,我说“你是田螺姑娘吗?”她说“什么是田螺姑娘?”我告诉了她原委,她说“我是想给你买一个来着,后来因为忙,也忘记问自行车的型号了,雷锋还是很多的”。邬娇不是田螺姑娘。
还有谁知道我的自行车呢?那一定是它原来的主人。我就去问对门的艳红老师,艳红老师说,她曾经想过,后来就忘了。艳红老师也不是田螺姑娘。
一定是丁皓轩。有一次我骑车去玉阳广场上间操,就把车靠在了树上。他说“老师我给你买个脚撑吧”,我说“不用,还得花钱。”今天下午我问了丁皓轩,他否认了。丁皓轩也不是田螺姑娘。
那谁是田螺姑娘呢?每一次的猜测都越发让我好奇。我接受这份美好,更想表达一份感激。于是我想到了曾经做过的一篇阅读《幽幽七里香》,那个喜欢到图书馆读书的女孩儿在毕业的时候收到了一份礼物,一本《诗经》,最后她也不知道是谁送的。是图书管理员?是同学?是图书馆一起读书的书友?她终究不知道。就这样保持着一份神秘,永存着一份美好。
现在谁是田螺姑娘对我来说已经不是十分重要了,谜底自然会有揭晓的时候,即使你快乐永不揭晓,那倒更好,我会感激我认识的每一个人,他们都可能是帮我安脚撑的人,我会善待每一个遇见人,帮助需要帮助的人。
我写下这些文字,就是因为看到脚撑时,内心的那份感动和温暖。我知道有人在关注着我,有人知道我最真实、最切近的需要。他把这事记在心里,在适当的时候帮我完成了我的心愿。这种细心是一种善良,这种帮助更见诚意,这种悬念分外美好。正是因为有了这样点点滴滴的温暖,点点滴滴的感动,点点滴滴的美好,生命,于变迁中而不苍凉,生活,于坎坷中依然那么多情而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