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从海鲜市场带回来了一只螃蟹,说是买鱼送的,养在了脸盆里。因疫情停课在家的我,为上网课而忙的焦头烂额,丝毫没有注意到它在盆中挣扎的景象,等到课间休息去看的时候,盆中已然空无一物。时光在我周而复始的记笔记和写作业间渐渐流逝,等到缓过神来的时候,太阳早已落山,是妈妈悄然为我打开了房间的灯。
“快来吃饭吧,”妈妈在厨房里将菜一样样端上桌,“拼命学习的同时也要注意眼睛,刚才屋子里那么暗,也不开灯。”
“我忘了嘛,下次注意。”我匆忙地将饭菜送入口中,不到十分钟就解决完了晚饭,继续坐到书桌前写起了作业。
等我再次看到时间,妈妈房间的灯已经暗了,我只好蹑手蹑脚地走到卫生间洗了把脸就上床睡觉了。黑暗中,放在钢琴上的石英钟,咔哒咔哒地刺激着我的听觉神经,突然杂入一丝不和谐的琴弦拨动声,接着又是一声,而后竟然连成了乐曲,像海浪拍击礁石,在房中悠然回响。我已经累的逐渐失去了意识,不再去纠结为什么房中会突然响起乐声。
第二天清晨,当我再次回到书桌旁时,猝然发现摊开的笔记本上多了两行歪歪扭扭的字——你好,我是昨天来到你家的螃蟹,可以帮我一个忙吗?我以为是妈妈写的,就像小时候我还相信有圣诞老人时,妈妈会偷偷在我的袜子里塞糖果。于是无可奈何地笑笑,就把本子合上扔在了一旁。
我正戴着耳机入神地听老师的授课,猛然发现平板后竟有一个螃蟹嚣张的朝我挥着钳子。见我注意到它的存在后,它横着朝我走来,一把夺过我手中的中性笔,毫不客气地在我的本子上写下——亲爱的人类小姐,您对我的请求考虑的怎么样了呢?
我指指平板上还在讲课的老师说:“有什么事等我下课再说好不好?”见它没有了反应,我从它的钳子里夺过笔来,继续奋笔疾书。
等到课间休息时,我刚摘下耳机,那只执着的螃蟹又郑重提示我应该正视它的请求。我是不是累到出现幻觉了,才会以为书桌上出现了一只能够与人沟通的螃蟹,于是用手捏了捏它的壳子,它用钳子夹住我的手指,上下晃动。不不不,它只是一个普通的螃蟹,怎么可能听得懂人话。在我刚刚回过神的情况下,那个螃蟹又夹住了笔开始写字,这下可彻底击碎了我可怜的理智,天呐,真的有一只会写字的螃蟹。
“亲爱的人类小姐,您考虑的怎么样的?”它像是一个礼貌的绅士,征求着我的意见。
“你有什么请求?”我蔫蔫地问到。
它从容地书写:帮我找一只螃蟹,他是我的叔叔,我的奶奶想见他。
“啊,这可真是难为死我了,对我来说,你们梭子蟹除了大小个头外,都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