袭人,是宝玉房里四个大丫鬟之首,其余为:麝月、晴雯、秋纹。
大家对袭人的印象不太好,我看电视剧观众对袭人的评语最多的一个词是“心机”,除了电视剧本身的改动之外,我们还是要回到原著看看这个花语为桃花的大丫鬟。
袭人第一次出现是在第三回,原文是这么说她的:
“原来这袭人亦是贾母之婢,本名珍珠。贾母因溺爱宝玉,生恐宝玉之婢无竭力尽忠之人,素喜袭人心地纯良,克尽职任,遂与了宝玉。宝玉因知他本姓花,又曾见旧人诗句上有“花气袭人”之句,遂回明贾母,更名袭人。”
原来没有服侍宝玉之前的袭人是“心地纯良、克尽职任”。改名为袭人的原因是陆游的《村居书喜》:
红桥梅市晓山横,白塔樊江春水生。
花气袭人知骤暖,鹊声穿树喜新晴。
坊场酒贱贫犹醉,原野泥深老亦耕。
最喜先期官赋足,经年无吏叩柴荆。
这首诗恰好最有意味的就是花气一句。
“这袭人亦有些痴处:伏侍贾母时,心中眼中只有一个贾母,如今服侍宝玉,心中眼中又只有一个宝玉。只因宝玉性情乖僻,每每规谏宝玉,心中着实忧郁。”
初试云雨情之后的袭人,对宝玉会有更大的责任心。因为宝玉就是她未来的希望。要想知道袭人为什么会对宝玉或者贾家如此死心塌地,得要从她的出身看起。据她自己说:
“当日原是你们没饭吃,就剩我还值几两银子,若不叫你们卖,没有个看着老子娘饿死的理”。
原来是家里过活不下去,为了银子把女儿卖给了贾府。
我也相信当袭人知道自己因为银子被卖的时候,对那个家就不会再感受到一丝温暖。值得庆幸的是,来到贾府以后,尤其是来到宝玉身边之后,这种反差的却会让袭人有巨大的归属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