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信吗?那些似真非假的经历。七声,生活在南方沿海小镇,极少朋友,大量阅读,喜欢晴朗天气。独自一个人生活,徒步走很多路。八断,是大七声四岁的女子。穿暴露衣服,有妩媚的笑容,穿行在各种欲望中间。生活迫使她这般。
八断十岁,七声六岁。七声快乐,自由。八断却饥饿,疼痛着。与八断相遇是在一场葬礼上,我静静的折着冥纸,不与任何人谈论。我不惧怕任何一种死亡,当冥纸变成灰烬,青烟熏的我的眼睛生疼生疼。我想这一团灰烬是否会去另一个地方。哦。那个地方还是一个物质世界吧。八断走过来,坐在我身旁,笑着对我说:我回来了。一边点了一根烟。我抬头看她,她与这里的人格格不入,在一片哭声中夹杂着她风尘仆仆的笑容。我笑了。这个风情万种的女子,因为一场葬礼与我相遇了。在分离十三年后再次相遇。那一晚我们不问候,不倾诉,沉默相对的坐到了凌晨三点。我不问她生活可好,做什么工作,我离开后她独自在这座大山里生活了多久。我们躺在床上,床头依旧有一本安妮的书。她笑着说:我看过她的书,是我喜欢的。很安心。我不说话,但我心里明白我和她一样。
她躺在我身边,笑着说:真希望和你一样活着,读书,交朋友,聚会,即使心里有阴影也能看到明媚的阳光。讲话的她不看我,只是独自低语着。我也不搭话,只是静听。她转过头看着我笑,笑容甜美,真实,干净。眼睛明亮,流下大滴眼泪。我伸手抚去,她的脸颊冰冷。我笑着问:背后有纹身吗?有啊,是一只蝴蝶,布满整个背。疼吗?没有什么比十岁那年更疼的了。我不说话,有些事会刻骨铭心一辈子,变成噩梦,如影随形。
离开的那天早上,天还没亮,所有的事物都准备好。她只披件黑色的披肩问我:什么时候再见一面。我说:随缘吧,不要刻意见面。她点一只烟对我说:好好生活下去。我拉上拉链对她说:再疼的东西也能忘记。坐在车上,冷风灌进来。吹的头脑清醒,六岁那年我快乐自由不知疼痛。十岁那年她在一个晚上被她父亲强奸,而有精神病的父亲不构成犯罪条件。后来我安心的读书时,她已穿梭在太多欲望中间。在十五岁那年她父亲从山顶跌落。没有人找到他,也就变的尸骨无存。那一天是新年,没有人发现他不在了。天亮了,车还在行驶。我靠在窗口有了睡意。
我们可以面对伤害,破坏,更要学会接受。一个朋友对我说放在心里的事找个人讲讲,好好哭一场,好好照顾自己。她是一个关心我的女孩。即使不在身边,不常对话,却也相互关心,惦念。七声,生活在南方小镇,独自生活,独自喝酒,会常被噩梦惊醒。听了太多别人的悲伤故事,心里惧怕生活,却也一直坚持。
这是一个故事,可真实,可虚假。生活本无真假,信则真不信则假。只是个人内心判断。时间在走,我们在生活,老去。过去的变成历史,出现的,消失了。记述的,可摧毁。遇见快乐,清恬,温暖,在忘记,这就是生活。并无真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