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书改变和救赎了许多深陷抑郁症泥沼以及因遭受磨难对生活丧失信心的人。
第一部分,阐述了作者在奥斯维辛集中营里的经历,第二部分是由此所发展的意义疗法——人们活着是为了寻找生命的意义。作者发现可能寻找到生命意义的三个途径:工作(做有意义的事)、爱(关爱他人)以及拥有克服困难的勇气。
囚徒在集中营的心理发展有三个阶段:
第一阶段中,几乎每个犯人都抱着事情总会出现转机的幻想,并且对眼前的潜在危机视而不见,但慢慢幻想一个接着一个破灭。出乎意料的是,大多数人开始被冷酷的幽默感战胜,犯人在淋浴时会尽情地开玩笑,既取笑他人又取笑自己,因为认识到除了赤裸裸的身躯外真的一无所有了。
几乎每个人都动过自杀的念头,这种念头源于绝望的处境,源于时时刻刻笼罩着的死亡危险和不断接近他人的死亡的事实。
第二阶段的主要症状是冷漠,这是必不可少的自我保护机制,同时他们的感情进入一种死亡状态。他看到什么都只会呆呆的站着不动,对每天每时频繁发生的酷刑折磨无动于衷。新囚徒还经常遭受痛苦的情感折磨,他还要抑制这些情感。这种情感首先指他对家乡和家庭的无尽思念,有时强烈到足以将其吞噬,其次指对周围一切丑恶行为的厌恶,甚至仅仅是丑陋的外貌都让他感觉厌恶。
在一个不再承认人的生命价值、剥夺人的意志并使之成为消灭对象的重压之下,人的自我最终会遭受价值缺失之苦。如果集中营的犯人不竭力抵挡这种影响以保存自尊,他就会失去人的感情,没有了精神和内在自由,最终没有了个人的价值。他会觉得自己不过是人群中的一小部分,其存在被贬损到动物的层次。
对犯人的心理观察表明,只有那些自甘沉沦、放弃那些对道德自我和精神自我内在把握的人才会成为集中营恶劣条件下的牺牲品。他们没有未来,没有目标,沉浸在过去的回忆中。这种人忘了,正是在极端困苦的环境下,才有实现精神升华的机会,他们更愿意闭上眼睛,生活在过去之中。对这些人来说,生命是无意义的。
尼采说过:“知道为什么而活的人,便能生存”。作者此生最爱的人是他的妻子,他意识到,爱一个人可以远远超过爱她的肉体本身,爱在精神和内心方面具有深刻的含义,不论伴侣是否在场,是否健在,它都能救赎一个人于最深的苦难之中。
我们真正需要的,是在生活态度上来个根本的转变。我们需要了解自身,我们期望生活给予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生活对我们有什么期望。我们不应该再问生活的意义是什么,而应该像那些每时每刻都被生活质问的人那样去思考自身。生命最终意味着承担与接收所有的挑战,完成自己应该完成的任务这一巨大责任。
第三个阶段主要是解放后犯人的心理问题。集中营生活撕开了人的灵魂,暴露出人性的深处。在人性的深处,如果你发现人类在本性上就善恶交织,你还会觉得奇怪吗?
当犯人被解放时,大多数人一点感觉也没有,他们已经丧失了感受快乐的能力,要慢慢地重新培养这种能力。从心理学的角度讲,得到解放的犯人最初的感觉叫“人格解体”。一切都显得不真实、不可能,像是在梦中一样。如果说得到解放的犯人不再需要精神抚慰了,那是错误的。一个人长期处于高度紧张的状态,一旦得到解放,可能遭受道德和精神方面的损伤,这种危险就是心理的减压病。
当犯人觉得集中营的全部经历仅仅是一场噩梦而已时,他们最后的解放也就到来了。对于回家的犯人来说,最重要的体验是在他经受了那么多苦难之后,他不再畏惧任何东西,那种体验有着无与伦比的美妙感觉。
撰稿人:思思
编辑:正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