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年,我们单位效益好,每年组织我们旅游。现在有时翻看相册,仿佛又回到了那快乐时光。
哈尔滨的冷。
冬季没去过哈尔滨,想象不到它的那种冷。
我的感觉是冻骨头。
2010年1月,单位组织我们去哈尔滨游玩。我为了能够玩好,做了大量的准备工作。
从头到脚装备齐全。羽绒服必不可少。本来羽绒服上有帽子,但还是又买了一套羊绒套帽,不仅美观重要是保暖。
里面毛衫不算,又买了个紧身绒衣,就是外面尼龙滑面,里面是厚厚人造毛,腋下开口,行动方便不受阻。
可不敢穿皮棉鞋,在冷地方还得穿"谊佳宝”垫上大毡垫。
棉裤也不是一般的,到商场买条,表面扎一条条纯棉质大棉裤。
记得是坐火车去的。大家穿得都雍肿象个大笨熊,但唯一目的是别冻着。冻那滋味可不好受。
哈尔滨的街道纵横交错,路面狭窄,起伏蜿蜒。
路两旁的行道树大都是梓树(假梧桐),大部分叶片已随风飘落,只剩下些顽固的枯叶在风中摇晃,还有一串串似豇豆的果实低垂着,蔫蔫的失去了往日的风彩。
路两旁的商铺兜售着本地特产哈尔滨红肠和大咧吧。我们兴高彩烈左顾右看,各式欧洲建筑让我们大开眼界。
圣索菲亚教堂富丽堂皇,高贵典雅,我仰望它的宏伟,惊叹它的建筑。摁下快门,让时间定格。
到了晚上,华灯初上色彩纷呈,那时还是用照相机照相。摘下口罩鼻子尖,马上冻得通红,无意识地清鼻涕就流下来了。戴手套摁快门,根本不好使,手指马上冻得像钳子夹的似的,生疼。
我边跺脚边催促大家快点,热心的给大家照相,“别那古板地站着,摆个pos,”说着话赶紧去摁,摁键就怎么都摁不下去了?我下意识的用嘴哈一口热气,舌尖碰到摁键上,粘上了。我一下子拽下来,舌皮就粘在摁键上。血就一下流了出来。
吐几口血沫,继续照。
穿那么多,可还是觉得冷。
记得还有一次,我们一群人来到了一个不知名的岛屿,好像是勃海湾附近,快速换上泳衣,下海滩洗起了海澡。
我身体不适。坐在岸边看同事在海边玩耍。
海浪托起坐在圈上的同事起起落落,欢笑声,嬉戏打闹声,波涛声汇聚一片欢乐的海洋。
海浪拍打岩石,卷起白色泡沫,随风飘落的水点不时洒在我的身上。
不知何时两位同事潜藏在我身后,不容分说连拖带拽把我扔到海水里。我的身上,头上全是水。顿时成了落汤鸡。
不知是谁提议,坐船到附近岛上去看看。可惜这地方没有游船,我环顾四周,看见那边有渔民刚上岸,上前打听并说明我们的想法。
渔民说,“这里没有游船,如果你们有胆量可以乘坐皮筏前往。有危险但很刺激,好多人都是这样去的,没有出事的。有没有兴致。我可以帮你们联络。每个皮筏十人,二百块钱去一趟。“
这个不错啊,游船、快艇都坐过,这个筏没有尝试过。
我颠颠跑回去,和同事商量,敢不敢坐筏去岛?有几个胆小的摇摇头,得了吧,弄不好在掉海里,那就玩完了。
有的说,那皮筏啥样的?有安全保证吗?这海风这么大,别在掀翻噢。
我说,坐筏去海岛一定很有意思,我想既然他们提供这项服务,一定会有保障。我是想去,有去的吗?
既然你这么说,我们就去。有同事附和说。
我们一共八个人,穿上雨衣,登上了皮筏。
皮筏底下就象是大的游泳圈,上面有铁栏杆围绕,再加个发动机。
按照操作人员要求,我们分坐两排。前面的人迎着海浪,视野开阔,但海水喷洒全身。皮筏行出不远,前面的就不干了,又是海水又是海风,又怕又湿浑身直颤抖,有的都吓哭了。
我楞装大胆,和前面的同事换位置,其实我也胆颤,可又觉得刺激好玩。
皮筏发动了,全速前进。海风把我们的头发都吹散,一缆组贴在脸颊,湿漉漉的。海水把裤腿浸湿,凉凉的。
看着挺近,可半天还是未到。这时同事大声喊,“我不去了,太吓人了。"
“没事没事一会就到了。”这回我没在坚持,也觉得有些危险。操作人员看看我们,“想好喽,去还是不去?不去我就掉头啦。”
回到岸边一看,集合的时间早已过了。顾不上整理头发,拖着沉沉的裤子,跑向大巴车。
过去这么多年,想起还会哑然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