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在仰望,这位高大肥硕的女子,似乎出生时,就被她拥在了怀里,紧紧的,静静的……
父亲给他一席红衣,一把鞭子,在这个信仰至上的夜空里,他没有选择熟透了的月亮,却用鞭子放起了星星。
眼看一把鞭子填充了他整个生命,一觉醒来后,他却经营起了梦想,一顶牦牛帐篷,也不再只是睡了……醒了……
迁徙的牧人们,只望见眼前丰美的草场,却不顾身后袒露的枯黄;枯坐的牧人们,分不清哪个是眼前,哪个是身后,因为周围一片枯黄。
迁徙,牵系,牧人的迁徙由命运牵系着,大雁的迁徙由灵魂牵系着。最终命运拥有了灵魂,灵魂也拥有了命运。
几只牛羊咀嚼了几把青草,青草并没有变短,反而在草茬上又长了几寸,像极了牧人怀里倔强的孩子。
一块石头有他自己的信仰,渴望成为一块最高的玛尼石,可玛尼堆在旁边时,他却停止了攀爬。
晒佛的人们,其实都不是在晒佛,而是在晒自己湿透的魂;拜佛的人,其实也不是在拜佛,而是在拜另一个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