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冬的夜晚,天气寒冷,人们便早早地上床睡觉了。整个山村,连昏暗如豆的煤油灯光都很少看到,到处静悄悄的漆黑一片。
院坝里,几户人家,屋角的几个烂草窝里,卷缩着几只瘦骨嶙峋的土狗,在这寂静的寒夜,警惕地捕捉着周围的一切声响。
远处的大路上,偶尔传来夜路人的脚步声,院坝里的几只土狗便一阵狂吠,闪动着几簇绿幽幽的光亮,时隐时现,不约而同地扑向外面,向着声响处,一声接一声,杂乱无章的叫着,瞬间整个黑夜中的山沟里,便到处都是狗叫声。
有时从睡梦中醒来,黑咕隆咚的半夜时分,便听到院坝外的不远处,一声紧似一声的狗叫声,连续不断。在这万籁俱静的深夜,显得凄厉而刺耳。有时是一只狗在叫,始终朝着一个方向,有时能叫上大半夜,锲而不舍,声嘶力竭,那声音似乎带着哭腔,很瘆人,不免让人心生寒意,不由自主地往被窝里缩。
第二天,便会听到院里的老人说,某某家的狗,昨晚上叫了一夜,叫得哭,象那样叫要不得,要出事。这便是我儿时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