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2月24日,
我已在上海居家隔离一个星期,合租舍友今天开始去上班。因为太久没开工,一些企业已经撑不住,舍友在考虑找工作,就怕公司撑不过这场疫情。
小时候盼望着长大,能够涂漂亮的口红,穿高跟鞋,是因为对自己的期待,对自己的不确定性的期待。
但,突然,发现今后的一年、两年、甚至五年、十年都是可预见的,能看到的,反而是一种恐惧。
成年人总有说不尽的烦恼,我承认我的烦恼来源于懒惰、怯懦、自卑、和些许嫉妒。
我懒惰。总有强大的懒惰欲望,在懒欲的控制下我产生一种类似于短暂失忆的快感,但是只有一半的时间如此,另一半的时间都是自责和欲望在抗争。
虽然欲望总战胜自责,但自责也从未被打败。
从15年6月开始,我便处于这种状态,我的身体和灵魂养育着欲望和自责,5年中80%的时间被欲望支配,但自责就像毒药一样渐渐入侵,有时候也需要让欲望低头,身体放松到极致和思想自责到极致,这样极端的情绪会让整个人奔溃。适当的抑制自责的毒性,控制这种痛苦。
考研便是欲望短暂的妥协。考研的整个期间,将欲望打尘埃,让身体处于极度疲惫状态,并且持续了一年之久。
身体的极度放松和极度劳累,极度自责到自我原谅。考研结束我将之前的懒惰、欲望选择性遗忘,将考研归之于无法想象的伟大付出,将考研失败看做无法接受的伤害。不仅责怪爱我的让你不能理解我,也给自己铺好逃避面对失败的路。
我怯懦。天生我才必有用,总认为会有这一天。看到网红,就心理暗暗想这有什么的,要我做主播、做视频、写文章,我肯定是流量大咖。看到同学上理想大学,我便想他们的专业不怎么样,专业好学校好的,我就安慰自己:他的专业我不喜欢。看到朋友越来越漂亮,我觉得她肯定是花了蛮多钱,她肯定是美颜。我没有为自己的羡慕而付出,只是暗暗的觉得牛人都是运气好,我不敢坚持,不敢自律,不敢过那种“苦”日子。我怕自己承受不了付出后的失败,我怕写了文章没人看,所以从不开始,我怕自己拍的照片不惊艳,买了相机就让它蒙上厚厚的灰尘,我怕改变,哪怕是一点点。
我自卑。我喜欢那些多才多艺的女孩子,看到她们自信的面容,看到她们勇敢的去拼搏,我特希望我是她,一点都不喜欢现在无所事事的样子。不喜欢自拍,因为看不到自信的笑容。
我嫉妒。承认嫉妒多难啊,甚至在打这几个字的时候我都在否定我的嫉妒。我总是会责怪上司,看不起同事,觉得朋友没什么,硕士没什么,出国没什么,赚钱没什么,见识广阔没什么,我只是年纪尚欠,经济能力不足而已。
24岁,在习俗的算法中我已25岁。
因为鼠年的到来,本命年的逝去,25岁,我好像清醒了。
我开始彻底的认识自己,开始思考。
懒惰、怯懦、自卑、和些许嫉妒。
这几个字眼,怎么也不会出现在对自己的认知中,25岁之前,我是可以逃避的。
我看到了一年、两年、五年、十年之后自己的样子,不符合年少时对自己的期待,我开始对现状感到惧怕,我怕自己成为预想中那个一事无成的人。怕自己35岁既抓不住岁月,也抓不住心爱的人,更抓不住父母老去的眼眸。
所以我开始写文章,写简历,学习,看书。
我依然时刻都有懒欲,想放弃,很艰难,甚至入蝼蚁钻心。
我也怯懦,不知道未来是怎样,不知道自己是否会坚持,会改变,会去追求自己的人生,不知道一年、两年、五年甚至十年之后会怎样。
但,这种未知是我追求的,正如孩提时代对自己的期许一样,因为充满变数,所以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