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个喜欢回忆的人。

我常常回忆四五年前、六七年前的我和现在的我的不同之处。

我的脆弱和自卑比那时少了些，但骨子里还有。我的心比原来宽了很多。我开始去尝试做我不喜欢或者无感的事，有些事甚至完全违背我的本心———当然我知道违背自己本心的事未必全是坏事。

我只是感觉到岁月对我的改变。也许，也许并不是岁月，而是挫折和打击对我的改变。

在我短短的三十多岁生涯里，我从不缺挫折和打击。我脆弱又柔韧。有时，回想，也很奇怪自己如何熬到了今天。

我想我曾经是抑郁过的。我曾经特别喜欢读卡夫卡读《红楼梦》，读石评梅。我在那种绝望、疼痛、压抑、悲伤中感受自己。我觉得自己完全和那种悲伤的情绪融为了一体。

那是怎样的一段岁月？那是一个怎样的我？今天，我已经很难有心思静下来读卡夫卡他们。但我依然觉得他亲切。

我被岁月和现实改变了很多。

我不知道这是好还是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