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红包一躺,在抽屉里也整一年了,那是00奶奶给女儿过节日和生日的。上面圆润的字迹依然清晰,一如我对上个儿童节的记忆。即使在殡仪馆里接过写有她名字的火化证,我也没能意识到她的离开。后来很长的日子里,每每在老家散步的人群里我总相信会偶遇到的,前面那个胖胖的身影难道不是她吗?
女儿在学校里跨越了“成长之门”,老师对这群半大不小的孩子们说的是,你们从此脱队了,接下来就是生地会考。放学回家后她向我说起,我竟没有觉察到她一点与童年告别的不舍。倒是我思前想后,揉瘪掰碎了,也写不好她成长档案上的“父母寄语” ,一心只愿着她虽过童年,童心还在。
六一那天泄下的雨没能阻挡住我们参加集体活动的脚步。《哆啦A梦大雄的月球探险记》却暂时把我丢在一旁,哈欠跟影片一般长。谁叫哆啦A梦的工具箱里没有时光机呢!忍不住想找身边的女儿聊聊解困,但她神情专注,连连嘘声。我窃窃欢喜,她的童心只是隐藏起来了嘛。
6.7、6.8,多少个孩子、多少个家庭卯足了劲的高考,真来的时候,像按下了快进键。天气也来凑热闹,只往下倒龙舟水。网上的关注度空前高涨。我回到老妈家吃吃睡睡,离开了高考核心圈里的人们。没能亲眼见到先生连穿三天的红T,早知道他要从“喜迎”到“nike勾”、到“高中”。我也早笑过他腆着的大肚子,里面怕是装着三年的学生娃吧。看到莫言《陪女儿高考》,选了些话当笑话念给女儿听。耳畔萦绕的是那句歌词“爱是天时地利的迷信”。想想我六月开工的第一天穿着条旗袍,不是有意为之,倒十分的讨喜。
一晃六月中旬到了。接下来就是生地会考了,还是老师说得好啊。我们下个路口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