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读书,看到一篇记蜻蜓的小文,其中一段甚是有趣:“玩蜻蜓有一种恶作剧的玩法:掐一根狗尾巴草,把草茎插进蜻蜓的屁股,一撒手,蜻蜓就带着狗尾草的穗子飞了。”作者作文时已过不惑之年,居然还可以有闲情逸致写这样一篇小文,写的诙谐幽默,有玩世不恭的味道。
读罢后,我突然意识到,似乎初中以后在没有和蜻蜓、蚂蚱、鱼苗、小鸟儿等儿时常玩常看的好好接触了。覆盖记忆的浓雾渐渐散开,我似乎可以越发清晰地看到小学时候的我站在家楼下的小河边,看着湖面上无数只到处乱飞的蜻蜓,手舞足蹈的一个劲跳着、叫着。当有蜻蜓低空飞过我就跳起来妄想徒手抓到他们,明明到了回家吃饭的光景了,却还是被它们吸引得不肯离去。
偶然一次奶奶捉到了一只蜻蜓,折了翅膀就放在纱窗上,蜻蜓牢牢抓着纱窗一只看着远方直到力竭而死。小时候刚得到蜻蜓时,满心欢喜,一只蜻蜓可以看半天。再看多就觉得自己罪恶,让一只蜻蜓失去了很多生命中飞翔的时刻。待它力竭落地就赶紧丢掉,看不得自由飞翔的“小英雄”末路成尘的时刻。
再后来去了市里读书,上课时就捧着教科书不敢造次,下课时觉得小蜻蜓、小蚂蚱、小鱼苗、小鸟儿远不及电子游戏好玩。再后来就工作了,竟一点儿也想不起来儿时的小蜻蜓、小蚂蚱、小鱼苗、小鸟儿……现在偶尔见到落单小蜻蜓,觉得恍如隔世。
“嘿,当初成群结队一大片,穿过岁月和公路,只剩你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