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讲述一个故事,或许这也是每个人都有过的淡淡的遗憾。不是追悔莫及,只是在想起时有那麽一丝丝惆怅和惋惜。这件事就叫做初恋,在浪漫粉红泡泡中夹杂着青柠酸涩的那段青春又闪亮的小时光。
开头呢就是这样烂俗。
我有一个朋友,她喜欢那个男生好久了,就像一个稚子暗搓搓的搜集有关于他的消息。每当她谈论起有关那个男孩子的事,我几乎都能感受到从她眼睛里迸发出来的星星。可是,暗恋是这个世界上最酸涩的果子,是一个人的兵荒马乱和另一个人的风轻云淡。高中,本来就是一个悸动与热情不安的时节。她曾无数次和我谈论起有关那个男孩的一切,她说,我也不知道喜欢他什么,就是喜欢他。
我看过她对有关他各种小事的耿耿于怀,也知道那个男孩对我朋友明里或暗里的各种拒绝。却又像好朋友一样相处他们会在一起讨论学习,一起吐槽,也从不尴尬。我朋友是个爽利又干脆的女孩子。我感觉她所有的优柔寡断和棋局不定都砸在了这件对于她来说的缠绵悱恻的初恋上了。我朋友她其实并没有怎样的打扰过那个男孩,只是在处心积虑又小心翼翼的制造各种偶遇,各种巧合。
在高考前夕,她拉着我去找那个男孩。我还记得那天她神采飞扬的样子,好像下了很大的决心踏出了那一步,她说,我带你去看看他。看看他是一个怎样的人,看看他会不会说些什么鼓励的话。我们甩着手向他的班级走去,但是他不在。我么们找了又等了,或许真就是那样的有缘无份。我能清楚的感受到她的失落,我无从下手无从安慰。
一晃,高中就这样结束了。她终于是向他告白了,但是,小说里的桥段并不容易出现在现实生活中。流光容易,如水而是。她是一个温暖又执着的女孩,即便被拒绝也没有悲怆诉苦,不过又是坚定的仿佛从未改变似的跟在了那个男孩的身后。掌心上的细密纹路总在打断与被打断之间,就仿佛她这小小的初恋,总会有那么多猝不及防的坠落。
那天,她最好的朋友,陪她走过初中高中六年的闺蜜忐忑又坚定的给她带来委屈和呼之欲出答案。“他向我表白了,他并不是像你看到的那样美好的的样子。”我猜,那时委屈和不甘拥堵在她心头时,眼泪或许会忍不住的掉落在我们看不到的时空里。她是一个善良温暖又豁达的女孩,所以滥俗的桥段没有上演。当她谈及这件事的时候,她说她很气愤,她曾经向那个男孩告白过,被拒绝了。但是,却没有说原因是这样的,这让她有一种被戏耍被愚弄伤感。
我还记得她曾想我转述那个男孩对她说过的话“你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此时的她再次想起那句话又是怎样的心情?我不知道,被表白宅宅也不知道,只有她自己明白。是会觉得讽刺吧?我们都认为这句话是他接受这份温柔软化,却不曾想是拒绝。在某一瞬间相信我们这些看着她一路走来的样子都会忍不住去当面责问那个男孩,但细细想来,我么们又有什么立场,或许他只是怯懦,怀着和我朋友一样的小心翼翼而已。或许在某一天,她会像谈及往事不经意的质问了他。
在这场暗恋里谁没有错。现在的他们或许还是不咸不淡的朋友,那个男孩也约过我朋友出去玩。我不知道为什么她答应了,或许只是想让那时的遗憾不那样厚重,或许只是习惯了不拒绝他的要求,我无从知晓。当时小心翼翼的少女心意在一次次不经意或者刻意躲避和欺骗中慢慢磨散,这时她眼睛或许还会为男孩的消息习惯性的停留,但我也无从知晓她是否还会为此悸动,为此有一些说不清的遗憾。而那句说成为“朋友之上,恋人之下”的约定,是被镌刻到了心上,还是就随过往消散在风里,也是有她们两个知道了
她也曾展开过一段短暂又荒唐的恋爱,只维系了三天还是五天?戏剧性的是,那个男孩的表白和我朋友的被表白是同一天,仿佛是另一种意义上的圆满。我曾把这事归结为她不甘心,她还是想抓住那个人。或许是或许又不是,女孩子的心思又怎么会那样好猜呢?我只知道现在的她还没有展开一场新恋爱的心思,就像是还在为那段来不及开始的时光的默哀。
她说:回顾那时,或许如果没有他我会少一些暗自的窃喜,但却一定会少一些酸涩的泪。
她是从星空落下,坠落海底,遇见了一场兵荒马乱的时光。多年后想起这段时光,或许还会有微微的惆怅,但终会有人为她踏雾而来,带她去看喜欢的风景。我们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