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无疑是无数夫妻的平安一生的故事,是人世间生活的样本,具有一种家庭的温馨。它让你想到一条波澜不惊的小河,穿过绿色的草原迂回前行,最后流进了浩瀚的大海。但是,大海是那么平静,那么寡语,那么超然,你倒会突然被莫名的不安扰乱。也许只是我本质里的一种怪癖作祟,就是在那些日子里也十分强烈,我感觉这样生活着,做大多数人中一分子,一些东西却失去了。我认清了它的社会价值。我看到了它的秩序井然的幸福,但是我的血液里有一种狂躁,要求一条更宽阔的通衢。我似乎觉得这样安逸的快乐中有某种警告的东西。我的心灵渴望过更加危险的生活。我已经有所准备,迎着崎岖的岩石,迎着暗礁的海滩,如果我的生活有预料不到的变化的话——无法预见的生活的变化和骚动。”
——毛姆《月亮与六便士》
大多数人都在过平凡的生活,常常这样的生活也是很多人在追逐的,而面对同样平凡的生活时,你是否意识到这种生活,就大不一样了。
你意识到你在吃苹果,走路,看雪,听鸟鸣;你知道你坐上了公交车,知道你在与人交谈……
而人们常常只是在附和自己,他人,或者这个围绕他的圈子。他们吃苹果的时候并不知道自己在吃苹果;坐上了公交车也就是等着到站;与人交谈,却小心翼翼的戴上早已准备好的面具……
他们没有意识到他们所过着怎样的生活,他们只是跟随着上帝的指示,他们知道“啊哈,接下来该吃饭了呀”。
可是我不能指责任何人,我时常是他们中间的一个,忘记自己所过着的生活,忘记我吃着苹果……
看见人们忘记自己,我心生厌恶。尤其是意识到自己也做着同样的事情时。而我也意识到,厌恶他人不是真的,我只是在厌恶自己。如果别人与我无干,想来我都不会去在意他们过着什么生活。
嫉妒,流言,猜疑,恼恨……无一不是对自己。人们所爱的是自己,人们厌恶的往往也是自己。
……
我们花心思去认清这个世界,当人们发现一个真相时,所有人欢呼雀跃。我们都知道的,看到的都只是表面,表面的东西可能只是假象,人们乐于去探索表面之下的真相,仿佛自己是福尔摩斯。
我们试图把人性的每一个面都翻出来给人们看,让人们能看见自己和别人,看见那些丑恶的和美好的东西。这些真相仿佛能让人兴奋。
我认为这可能不是坏事。看见你自己所处的境地,自己的思想,看见你所从事的……这样我们就不需要按照上帝的指示行事。
但也不能说按照上帝的指示就是不好的,有时候顺其自然也是一种智慧。古人无疑是有智慧的,擅长运用水的力量。水尤其懂得顺其自然, 总是能找到一条简单的路走。
很多释怀其实是因为无奈。你发现面对这个事实,你已经无力改变,释怀是最简单的路了。人就像水一样,喜欢寻找一条简单路走。这大概是最顺其自然的选择了。
那究竟选择哪一种呢?我们不需要在事情没有发生的时候就决定好。水无疑是最具智慧的东西了,它解决了这个问题,选择的时候还需要拐个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