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为什么,冥冥中总有个声音,在耳边想起,不停的重复着...
这世上必有那么一人,为你所生,于某处等你,只是看你能否遇着,
此世人所谓之缘分了,若果能如愿遇着那人,不妨对那人说道:“原来你也在这里”。
时钟慢慢指向零点,凌晨,连夜也困顿,想要沉沉睡去。
而缠绕着越夜越清醒的我的眼睛和耳朵,只有在似乎极远又极近的夜空里,
依稀看到的几点星星,和星星一起低声吟唱的,唱给远在千里之外,失落了,
寻找了好几世的爱人的歌。
唱响的余音,和着海风,轻轻的绕过小岛,似乎海浪拍打着的岩石发出的,
喃喃低语,“阿鱼...阿鱼...”
夜的黑蔓延着--蔓延成气势磅礴的大海,毫无顾忌的奔腾着,拍打着,
想要带去原本属于他的一切;却又蔓延成一条清流的小溪,
辗转蜿蜒,碎落了溪水。盈盈间,三五的水鸟流连,在我不舍得阖住眼得眼前,
忽而幻化作一只萤,遥遥飞去,飞去记忆深处曳落归航的打渔船。
五月草生青葱...六月莺莺燕燕...七月夏虫呢喃...八月风起...九月鹰飞...
世事向是如此,如此变幻,再无更多,再无什么。
从静默还是还原到静默吧,做什么,也就只是编织了一个梦罢了--
梦里,你我的影子在微笑里彷徨,在林间奔跑,
抬首,只是一枝曼陀罗,或是无花,或是无果,解说的只是百日一梦而过的你我。
仿佛看到另一个自己坐在电脑前,呆呆的,睁着无神的双眼,默默敲打着键盘,
不觉流泪,只是,心,怎么可以如此的疼痛,痛成一触即碎的冰。
只为看到的一个故事,震动了,而又慌乱着,不知道自己应该想些什么,
或者又什么都不想,
不知道今天后的明天,明天后的后天,再后天的每一天,我应该做什么。
不知道今天前的昨天,昨天前的前天,再前天的每一天,我做过了些什么。
突然恍然,原来真的是爱的,爱的,是她,她,只能是一个。
而当一个小时前,听到电话里的声音是如此的真切,当我颤抖的,
语无伦次的说着连自己也听不清楚的言语,
当我的心好像故意要睡着,等着梦醒的时候,
当我一任眼泪自做主张长了脚的在我脸上游走,当我一遍一遍听着《这该死的爱》
忧伤而悠长的曲子,一遍一遍不知道祈祷些什么...
终于,无论理由是什么,我,真诚的,毫无预兆的沦陷了。
我真诚的为了我的沦陷而激动。
一个自以为已经不懂得什么是爱,一个自以为超脱于爱之外的人,终于懂得什么是爱,
这懂得,使我深夜坐起,青宇无尘,月满横空,倾泻的月光进入窗,
教我看心底,有漫溢的潮,在潮水间微微笑着的天蓝的投影,有清风剪过梦的梢头,
欢喜着的那支曼陀罗--即使无花,即使无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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